“可你在家中如此,叫我在外頭如何能放心呢?”
她奉侍鐘意的時候固然不能算久,但好歹也曉得,鐘意每月的這個時候最多有些睏乏,卻向來冇有如本日這般模樣過。
“你手還是很冷。”
抱著本身的人是本身的丈夫。鐘意奉告本身。鐘意挑選沉默,閉上了眼睛。
用了晚膳,寧祁梳洗了去返來,綠媛從櫃中拿了另一床被子過來。
身後的人見又冇有迴應,稍稍等了一會兒,鬆了鬆握著鐘意手。
寧祁將碗沿扣上鐘意的唇瓣,謹慎地一點一點將藥喂進鐘意的嘴裡。
“娘子……”寧祁探進了身去,伸手撫了一把鐘意的額頭,盜汗涔涔。
“那你且再躺上一會兒,等過上一會兒如果好了一些,便複興來用些晚膳,綠媛說你午膳也冇用多少,晚膳好歹得用上一些。”
寧祁覺著彷彿有那麼一點到事理,便點了點頭。
寧祁掀了床上的帷幔坐在床沿上,鐘意正側著蜷曲朝著床裡頭,寧祁看不到鐘意的臉,但也能想到鐘意現在的麵上是哪普通的痛苦。
約莫是剛來過大夫的啟事,屋中上燈的比平常早了很多,寧祁出來的時候小荑也是冇法了,竟在這快入夏的時候給鐘意弄了一個湯婆子。
“夫人,用些紅糖水吧。”小荑端上了一杯紅糖水。
鐘意悄悄地蜷曲著身子朝裡躺在床上,頭上昏沉,可睡意卻並不較著,隻是挨著小腹上一抽一抽的疼痛。
鐘意的一手捂著小腹,一手扶在桌邊,隻感覺小腹處的疼痛將近穿透了似的,“或許是……昨日在公主府用了些冰的?”
是夜,用晚膳的時候,廚下做了乾貝粥上來,鐘意用了藥也並未緩上多少,寧祁又是親手扶了鐘意起來用膳。
天幕微合,日落西山,鐘意這往床上一躺,便是直接躺了一日,直到申時寧祁從外頭返來,踏進院兒門的時候靈敏地發覺院中的仆人麵色有些不大仇家,往屋裡去的時候又在廊下遇見了方從廚下端著托盤往屋裡來的綠媛。
“還說不擔憂,見你如此,我如何能不擔憂。”
聞聲了寧祁的聲音,鐘意怔了一下,然後緩緩轉過了身子來,“將……將軍返來了?”
寧祁不欲再在門口費口舌,打了簾子便快步進了門去。
“很苦是不是?且忍一忍,讓綠媛拿蜜餞壓一壓。”
“少奶奶本日身子不便,將軍於少奶奶共睡一榻,免得打攪了少奶奶,且分開用被子吧。”綠媛道。
“還是抱著吧,你身上太冷了。”寧祁說道,彷彿是在自言自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