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mm的腿還好吧。”

“行了，我曉得了。”鐘意笑了笑，“mm，我們持續說。”

“施禮之時腿要蹲下多少纔好？mm膝蓋方纔是屈了幾分？我冇瞧清楚，還望mm再來一遍。”

“走！”雲氏看都未曾看鐘意一眼，隻抓著丫環的手就往回走。

本來不就是明天返來麼？

“先看她明天還會不會來嘍，另有――”鐘意正了正神采，看著小荑正色道：“二少奶奶是將軍和我的親弟妹，是一家人，對於這兩個字未免太傷豪情，可不是隨便能用的。”

“昨日mm教了我奉茶之道，待mm走了我想了好久，這端茶時每一步都要穩妥，纔不會把茶水灑了出來，奉茶之時，手上亦要端的牢，左手端盤，右手端茶……我來試一試，mm看著對也是不對。小荑。”

老太君隻是讓雲氏奉告她端方，卻不是說讓她跟著雲氏練端方，既然如此，雲氏說她的，她隻聽了就是。

雲氏的眸底緩慢劃過一絲對勁的嘲弄，緩緩伸手接茶，柔滑的指尖肉方要觸上茶托的時候，倒是不想茶盞俄然微微一低，指尖便觸在了杯身上。

“mm真是太不謹慎了，如何把杯子給撞翻了呢？不過mm也是真真的王謝淑女，便是叫熱水燙著也能麵不改色，可真是如mm說的那般處變不驚，嫂嫂我看著真是佩服的緊，若我有一日也能如mm這般端莊就好了。”

夫人前半句說甚麼來著？小荑完整不睬解，但是……兵法？

“嫂嫂……過譽了。”雲氏順了老一會兒，終究憋出了一句話來。

鐘意瞧著背影，吊著嗓子又喊了兩聲，“mm，mm。”

雲氏的指尖反射性地就猛地一縮，鐘意順勢手上一傾，彷彿是被雲氏撞著了，整杯滾燙的茶水便十足倒在了雲氏的白裙上。

鐘意笑容可掬地同雲氏說了，也不等雲氏作答，轉頭便喊了小荑倒茶。

“呀！”

鐘意有些意興闌珊，眼神擺佈閒逛著正想著如何趕人，綠媛便走了過來，道：

“啊！”

看著雲氏煞白著臉幾近要牙咬切齒齜牙咧嘴，眼看就要不美哉了的模樣，鐘意發了發善心，放她過了去，隻閒閒聽著雲氏不斷口述，可不管雲氏說甚麼，鐘意隻是當真地點頭稱好，再不做其他反應。

鐘意淡淡笑了笑，把茶盞放回桌上，一麵腔調輕緩道：“兵法雲，無恃其不來，恃吾有以待也；無恃其不攻，恃吾有所不成取也。與其一向想著如何防她，想著治她讓她不來，不若讓本身無懈可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