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氏賢惠地得救之語尚未說完,便叫鐘意橫\插截斷,雖是語音淡淡,倒是擲地有聲,叫場中世人的神采紛繁一變。
“這一名便是宣威大將軍的夫人吧。”
雲氏看向鐘意的眸光微閃,笑了笑圓場,“主菜都將近涼了,海裡的魚如果涼了但是腥得很,來人,還不從速上菜。”
鐘意抬眸看著阿誰孫大少奶奶點了點頭算是見禮了,心中卻不是很承平。
木棍乃是十八般兵器之一,完整的時候上陣對敵,便是斷了尚能燒火做飯,詩詞歌賦呢?在疆場上熏陶情操麼?
鐘意笑了笑,起家走到中直接了綠媛手中的齊眉棍,與四周挖苦的神采仿若未聞,新授慢悠悠地挽了兩個棍花,看著周遭的嘲弄之意越來越盛。
不得不說,固然宴不是甚麼好宴,但是這菜品,真真是極好。
這莫非是要如護院普通,當眾耍一套棍法不成?倒是有效,捉賊麼?
“那古箏呢?”
慢著,肅陽候府的大少奶奶?聽著非常耳熟呀。
“眾所周知,寧夫人雖生在販子多年,倒是由聖上親身賜婚宣威大將軍,想必寧夫人定是有過人之處,才氣得了皇上的賜婚,本日這姝賢會上聚的都是相處多年的自家姐妹,不如寧夫人便露上一手,給我們開開眼?”
孫大少奶奶正對鐘意而坐,隻一抬眸看向鐘意,便直逼著鐘意的眼睛也對上了她的,那笑盈盈的麵龐下藏著的刀鋒,直看得鐘意的拳頭有些發癢。
鐘意底子懶得理睬雲氏到底說了甚麼,也不四顧亂看,隻是瞧著那一道道被端上來的點心,鐘意感覺,這一趟姝賢會甚麼的,勉強還算冇白來。
之前上頭跳舞的是跟著嫂子來的,彈古箏的阿誰是跟著長姐來的,都是第一次到這姝賢會,被用同一個來由請了上去。
鐘意對著孫大少奶奶,唇角終究再次勾起,“百無一用。”
“孫大少奶奶身在京中,天然能顧於琴棋書畫,於孫大少爺紅袖添香,而我夫君乃疆場上的錚錚男兒,我自當學於刀槍棍戟,方能相得益彰,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於我,於我的夫君,於疆場上奪敵首級……”
行至如此鹵莽,亭中的世人看著那折成了兩段的棍子,感受脖子前麵有些涼颼颼的。
百無一用是墨客,百無一用是你們。
鐘意對著她的眼神樸拙又坦誠,“不會。”
雲氏的叮嚀下去,早已候在亭外的丫環當即便端了主菜出去。
鐘意看著那貴女半推半就,猶抱琵琶半遮麵彷彿極是羞赧,可眸中的對勁之色卻遮也遮不住,同一道而來的長姐推委謙善了好一會兒,方起了身子,一曲奏下起家的時候,雖是神采澹泊,可那眼中趾高氣揚的對勁之氣,就彷彿一隻剛生了蛋的母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