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闖手中的酒盅“啪”的一聲掉落在地,大驚道:“大帥,你這是何必?!……茲事體大,楊兄切勿談笑!”
楊致搖手說道:“說白了就是你瞭解要履行,不睬解也要履行。事理是不錯,但未免過分籠統,還請葉兄儘道其詳。”
楊致笑道:“葉兄過譽了。你所陳述的來由,我還算是對勁。我如此固執,乃是事出有因。此事對於你我而言,委實非常首要。”
“皇上即位未久便對突厥策動大戰。滅楚之戰關乎千秋功業、大夏國運,豈會憑一時愛好。將舉國半數兵力交托於人?委任楊兄為帥,絕非聖眷而至。”
“如果我軍從三地同時壓上推動過快,即便每戰皆勝,不但糧秣軍器支應、兵力戰損彌補、戰後領受管理難以跟上,南楚也難以接受重壓,或行遷都後撤之事,戰事必會曠日耐久。皇上與你,特彆是你,都著眼長遠的看到了這一步。以是纔會操縱南楚主動請和之機,臨時寢兵。”
這道密旨非常令人玩味。既是給楊致的,又不全然是給楊致的。關乎滅楚,僅隻一語帶過,其他甚麼都冇說。
“葉兄可記得我在宮門外牆作詞的景象?明顯他是傳聞了軍中一些傳言心胸不忿,成心在你麵前保護於我。僅憑這一點,便可見他尚欠火候,不敷以接任為帥。飛揚遲早會有與你並駕齊驅的那一天,但絕對不是現在,他要走的路還很長。”
“我幾度分兵將你部分離,當然是戰事所需,也是為了這一天早作籌辦。若論在軍中的資格、才氣、名譽,衛飛揚僅次於你。衛飛揚所部兵力最為薄弱,你劃撥疇昔的部下也最多,今後便於把握,不至橫肇事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