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致頗不耐煩的道：“你如何又繞歸去了？我不是已經說過了，封不封是你的事，受不受是我的事？我若功成，你若毫無表示，或是表示得不到位。打的是你本身的臉！我第三個前提說來很簡樸，功成以後，我會辭去統統官爵，你點個頭放我走就行了。”

趙啟重視到了楊致的說話，皮笑肉不笑的反問道：“你是讓我考慮？而不是籌議？你肯定是要求？而不是要求？”

“你？！”楊致一番說辭，令趙啟一時無言以對，乾脆直說道：“你本就名振天下，在朝執掌大夏海關，在野勢同一方諸侯，現在再將大夏大半兵力交與你手，換做是你，你會放心麼？”

“不管你是否用我統軍滅楚，大夏海關總督我都早就不想做了。當初赤手起家。現在架構完美，吏屬得力，運作成熟，厘稅支出穩定。停止上年年底。上繳國庫之銀已逾六千萬兩。毫不客氣的說，我自認不辱任務，對得起大夏，對得起先帝。離任交與朝廷，我已非常放心，也免得你從旁眼饞。老是暗自惦記。”

不過屁大的事，你至於嗎？楊致底子偶然讓步，輕視的笑道：“皇上若不提示，微臣都差點忘了你是朕了。君臣就是君臣，即便是打了待如好友的幌子，一口一個姐夫的叫得肉麻，都始終冇法竄改。”

趙啟強自按捺心頭的憤怒之意，試著勸道：“繁華回籍，落葉歸根，本是人之常情。大夏高官將帥外任，家眷留居長安，乃是不成文的定規。我若為姐夫首開其例，今後如何向文武百官交代？”

趙啟心下還是半信半疑，臉上笑眯眯的道：“你早說啊！你這三個前提如果倒過來講，何至於此？”

在趙啟看來，楊致這個要求底子就不是要求，的確是避重就輕、答非所問。但是話不說不明，強笑道：“姐夫真是舉賢不避親啊！衛飛揚與你有八拜之交，沈重與你有郎舅之親，劉當、張得勝、陳準都因你當年迎駕之時由一介校尉采選擢拔而有本日，葉闖與你惺惺相惜，甚為相投。即便如此，我都承諾你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