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致望了一眼秦空雲,皺眉道:“大哥甚麼時候成了這麼一副德行?”
楊致與秦空雲收支徐府,向來不如何講究。徐府仆人冇人不熟諳這兩位大爺,進門時連通報都省了。徐文瀚則更加利落,與二人見了麵隻微一點頭便算是打了號召,而後叮嚀道:“奉告夫人,就說我與二弟和三弟出去了。”
稍作酬酢。尚未奉茶落座,楊致先去拜見衛夫人。
伴隨妻妾,逗弄孩子,走親探友,上街閒逛……,偶爾也跟老爺子一起摻雜在一大幫侍衛、仆人、街坊閒人裡頭,吆三喝四的賭上幾把。這纔是人過的日子,這纔像是過年那麼回事!
三位義兄連袂而來。衛飛揚歡樂無窮。楊致在貳心目中,亦師亦友。乾係最是親厚。一見到楊致便疾步上前來了個熊抱:“三哥,可想死我了!”
楊致掌控著山東外海商道,想要甚麼珍稀物事冇有?秦氏還得費錢買,他隻要咳嗽一聲,大把的人上趕著白送,還唯恐他不要。秦空雲老於油滑,半真半假的道破了楊致的企圖。
秦空雲淡定的笑道:“我看他就是閒出來的弊端。”
實在人活活著上,所謂的絕對安然,向來都不存在。還是那句老話,儘人事,安天命。
徐文瀚結婚以後,既不與一眾朝臣來往,對攀扯田家的名目前來拜訪的文人士子也一概擋駕,是以府裡仍然冷僻。其妻田氏是前任翰林院掌院大學士田祖德老夫子的孫女,絕對合適這個年代賢妻良母的標準。徐文瀚心性澹泊豁達。於男女豪情一事,遠不如楊致普通豐富出色,更不像秦空雲一樣自命風騷。所謂的相敬如賓,換句話說就是平平如水,但徐文瀚彷彿並冇有感覺有甚麼不當。
農曆武成二十八年正月十六日,楊致再度離京踏上了趕赴山東的路程。
侵占肅問罪以來,衛府除了楊致幾兄弟經常登門,幾近再無外客。衛夫人一貫仁厚謙恭,當然曉得現在尤需忍辱負重。隻是心中鬱結久了,也就向親如子侄的楊致那麼一說罷了。衛肅身材日漸好轉,兒子非常孝敬循分。細心想來,楊致所言不無事理,心下倒也豁然。
楊致非常光棍的道:“無怪乎都說越有錢的人越吝嗇!你看這大過年的。我兩手空空的去看望大哥與四弟,未免不太像話。訛你如何啦?秦氏又不缺這幾個錢!”
安閒舒暢的日子,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