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睹天子不依不饒的膠葛，金子善不能再含混下去了：“皇上，微臣方纔隻是按照現有證據指向，據實而言。如果皇上必然要微臣猜測的話，此事應當是出自福王的手筆，寧王也不成能毫不知情。”

話已挑明說開，金子善反而一臉安然：“皇上，臣與幾位王爺和諸多朝臣從無嫌隙，隻是就事論事。此事本來可大可小，但楊致如何應對措置，倒是決定局勢走向的關頭。”

既是如此，楊致也不勉強。自從十一月初二日深夜接到蘇子明的密函，一向忙活到十一月二旬日，濟南遇刺風波總算臨時告一段落。據開端統計，牽涉此中的三戶破家商賈，即便將諸多浮財與貨色及宅邸房產做了必然的藝術性措置，抄冇的家財仍然高達一千一百萬兩。刨去賜與知府衙門的善後用度。與海關分署高低的犒賞，竟然還剩一千萬兩出頭。

若說覲見天子，身在宮內的金子善無疑是最為便利的。應召而來後，天子徑直問道：“楊致與胡偉之的奏章，另有你轉呈來自濟南的幾份密報，朕都細心看過了。細節稍有出入，其他大多符合。你怎生對待此事？”

“皇弟？哼哼，先皇的臨終囑托，朕從不敢忘，更念及手足之情，聽任他清閒了幾十年，故意讓他安享一世繁華繁華。不擇手腕的剝削財帛，極儘奢糜，莫非朕是瞎子麼？那都由他去了。朕先前並未決意要廢儲另立，他與當兒眉來眼去的勾勾搭搭，朕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忍了。冇想到他已人到暮年，仍自這麼不循分！不！應當說他一向不甘心，向來就冇有真正循分過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