踏實人做踏實事，是秦驕陽的一貫特性。楊致這麼一說，秦驕陽立馬認識到策動“納捐”的銀子不是小數量。讓本身的嶽父扮演這麼個角色，還真不是普通的招人恨。你的腰包捂得緊實，人家的銀子莫非是白撿來的？若說誌願捐募，純屬扯蛋。可你好歹總得讓人家服口氣不是？

“現在我雖有山東外海諸島為安身支點權當依托，秦氏藏匿钜額黃金作為自保退路，但山東外海諸島畢竟離岸太近，再多的黃金也買不來世世代代的安寧平和！”

楊致麵帶淺笑，實則用心旁觀。秦驕陽的情商一定就會那麼低，這兄弟倆是在唱雙簧呢！

楊致點頭道：“有些事隻能做，不能說。諸事龐大，不成能事事親力親為，這事是瞞不住的。除了我們四人以外，便隻要遠在長安的秦公曉得詳情。如果有人問起，隻要抵死不認，其他隨便說甚麼都行。我敢說十小我有十一個倒會覺得，我之以是那麼做，是存了在山東外海諸島自主為王的心機。”

楊致與秦空雲相視苦笑，點頭歎道：“早有定計談不上，未雨綢繆罷了。我最後的設法，就是一心呆在信陽故鄉。做個混吃等死的大族翁。厥後陰差陽錯的踏上了現在這條路，那就是身不由己了。常言道，學得屠龍術，賣與帝王家。如果才氣不濟，人家看不上你。如果才氣太強。人家又防著你。說得好聽一點是重用，說得不好聽就是相互操縱。古語有雲，匹夫無罪，懷璧其罪。就算將來我們甘心放下統統，你的才氣仍然擺在那邊，你覺得天子會等閒放過你麼？以闔家大小的性命為賭注。全押在天子是否會大發慈悲的容你安享繁華，你不感覺好笑麼？我既不肯意看到大夏內鬨，不到萬不得已，也不肯與大夏為敵。氣力，隻要充足強大的氣力。纔是賴以自保的可靠保障。”

楊致固然與秦空雲之間早有默契，但二人至今隻是心領神會，並未擺上桌麵說破。

楊致嗬嗬笑道：“以是我才說，這十個名額你們本身不能占了啊！你們本身不占，既顯得漂亮，又與其彆人拉開了層次。我哪能隻給老白一個九品官兒呢？起碼也得是個八品！”

若論見地，秦空雲遠勝其弟，點醒他道：“驕陽，你冇留意聽三弟的話麼？可實授任職！海關總督衙門的首要職司，說來講去不過是收錢。所任何職，還不都是由他說了算？你們翁婿不能占，莫非白家其他子侄也不能占？蓬萊設立海關分署，要的是師爺、衙役、稅丁、仆婢，隻要不作奸不法，好歹是一碗悠長的公家飯。連衙門宅子都是白家捐的，你還怕今後冇人哭著喊著來求你嶽父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