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日都把臉皮重新頂拉低到腳根了,決計巴結奉承的告饒。反倒被多扇了幾個重重的耳光,愈發被打了個七葷八素。正所謂豪傑不吃麪前虧,最穩妥的做法,隻能是儘量少說話,極力扮作苦逼小不幸。
楊致聽得出來,北燕太子這番話,有九成九是出於至心。可不能因為你家有困難,就來打我家的冤枉主張。現在千萬不是表憐憫、敘親情的時候,冷冷道:“凡事皆須量力而行。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的事,莫非還少嗎?做了就做了,事成當然收利,敗則必須支出代價。如果連這點思惟籌辦都冇有,你憑甚麼來謀取我的地盤?莫非就憑一腔熱血?”
都說小彆勝新婚,島上的變故並未埋冇楊致與小巧造人的熱忱,一夜幾度鏖戰,直到儘皆精疲力竭才相擁沉甜睡去。
仲秋時節的海島淩晨,微拂的海風中已然帶有了一絲寒意,天藍海闊,椰林搖擺,風景壯美而不失嬌媚。楊致衣袂飄飄,就如一介卓然不群的翩翩墨客,悠然安步。路遇值守兵丁與仆婢,都主動點頭淺笑請安。昨日海灘與海麵上的血腥搏鬥猶在麵前,誰能想到這個端倪俊朗、溫文爾雅的年青男人就是悍然命令之人?
究竟證明,楊致本人的到來就極具提神醒腦的神效。你丫纔要吃藥呢!北燕太子連假作含混的對付過程都直接省略了。一股碌爬了起來,精力百倍的道:“姐夫,您早啊!”
北燕太子頹廢的道:“都說漫天要價,當場還錢。一千五百萬兩!你覺得你的要價,我大燕接受得起麼?大燕看似邊境泛博,大多是深山密林,可耕之地非常有限。極北乃是苦寒之地,南有大夏重兵壓境。向西直麵突厥,往東須防靺鞨。國賦支出未幾,軍費耗用龐大。楊致,你在大夏也是經世能臣,你覺得我大燕的日子好過麼?如果好過,我何必處心積慮、漂洋過海的來謀取阿姐的地盤?”
是人就有幾分血性。如果北燕太子隻是一味飯桶告饒,不是裝傻就是真蠢,隻會導致楊致做出兩個極度的決定:真蠢不幸,裝傻可駭。要麼乾脆的放了他。要麼乾脆殺了他!
驀地換上了一副憂愁重重的神采道:“我急,你急,你姐姐也急,你父皇更急。大師都急啊!現在之計,隻要你致信送予你父皇,讓他交納贖金儘快贖你歸去。若因島上賦稅不繼而餓壞了你,你讓我如何向你父皇和姐姐交代?”
煲湯?看火?……郡主的住處幾時建有廚房了?你遴選人手送選大夏海關總督衙門為官的事,我纔剛傳聞,還冇來得及問呢!(未完待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