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致趕緊離座親手將他扶起：“端方是我定的，蘇兄何罪之有？我一介商戶後輩。委實當不得蘇兄這等大禮！”

就拿秦氏來講，分號遍及天下，雇工數以萬計，識得老爺子真容的不會超越數十人，一眼能認出秦氏大少爺的也是未幾。確認身份的各種印記。近似江湖黑話的五花八門的暗語，秦氏對於這一套早已玩得爛熟。

走馬觀花的轉得一圈，楊致叮嚀道：“蘇兄，我可貴來一次，不便久留。我們且在其間尋一處平靜處所敘話。”

眼睛一眨，老母雞變鴨。一語前後。天壤之彆。秦空雲尚未回過神來，蘇子明又對他躬身長揖道：“小人見過秦至公子！小人有幸能得二公子親身指導。受益畢生。本應對至公子執師禮，本日東主親臨，如有失禮之處，請勿見怪。”

秦空雲頓時眉頭微皺。隨即瞭然：高朋？要說高朋，也隻要我纔是“高朋”。楊致是金利來的幕後大老闆，底子已經不是甚麼奧妙。他若狡賴不認，誰都拿他冇轍，無疑會省卻很多不需求的費事。但在自家分號掌櫃麵前。何必成心諱飾身份？這個矮胖掌櫃十有*未曾見過楊致。你說你是楊致，莫非你就是了？這年初另有一個身份考證與確認的題目。

蘇子明似笑非笑的道：“侯爺過獎了。分號改過張至今，暫無挑釁之事。早在新張之前兩月，毅先生與秦二公子便已放話出去，金利來東主與侯爺及小巧夫人友情匪淺，是以無人膽敢來擄虎鬚。分號設立之初，本隻遣來六名保護，上月中旬小巧夫人又親命增派一人。不過此人道情有些奇特，獨來獨往，言語甚少。”

楊致對勁的連連點頭道：“不錯，不錯！蘇兄辛苦，勞煩持續儘力。本日天氣尚早便已關門，想必是做成了一筆買賣。自分號新張以來，可否有人前來惹事啟釁？”

楊致攔住正自醞釀如何應對的秦空雲，對蘇子明道：“都說了不必多禮，蘇兄不嫌牙酸麼？且辛苦你帶我兄弟二人在這裡轉一轉？”

楊致當即敏感的想到，小巧在近兩個月以來，冇像疇前一樣及時答覆信信。既是無人挑釁，又何必增派保護？皺眉問道：“小巧親命增派一人？此人姓甚名誰？是何摸樣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