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雲程饒有興趣的看了半晌。忍不住捱近楊致，訕訕問道：“侯爺。小人等本日未曾帶有水囊，不敢冒然下水。敢問侯爺。可另有彆的練習之法麼？”

有了救生衣的防護，又有精通水性的義兄緊隨身邊傳授，衛飛揚放心大膽的下了水。楊致本日的目標。除了讓衛飛揚出來散散心，隻是想向他演示遊水的用處，讓他體驗一下流水的感受。是以簡樸反覆幾遍劃水的行動方法。便試著脫手任其自行練習體味。

在世人如視神魔一樣的訝異目光中，抹去臉上淋漓的水漬，並不解下身上縛著的石頭，而是招手邀戰：“現在你們可選人與我對戰。人數不限，十個或二十個都無所謂，白手也行。抄傢夥也行。”

一行人不疾不徐的來到河灘，已是辰時末刻時分了。仲春時節的長安不比江南，渭河兩岸雖也春意盎然，但河水猶自酷寒冰冷。曹雲程等一眾侍衛大多是三秦後輩，剛至河灘望著流淌的荷綠色河水。還未下水，便已不自發的生出了幾分怯意。

衛飛揚天然也帶有乾爽衣裳，在接二連三的噴嚏聲中，見楊致還是一臉慵懶笑意，嗬嗬笑道：“三哥，你不是用心整他們的吧？”

楊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：“四弟，我先下水一試，你且看好了。”

這般練習即便不會遊水，也無多少傷害可言。曹雲程稍一思考，立馬解下佩刀，脫了長衫、快靴，見樣學樣的泡在水裡撲騰起來。不一會兒便有十餘個膽小的侍衛隨後效仿，接踵下水。一時候河灘上彷彿成了一個泅水練習班，水花騰騰，場麵非常熱烈壯觀。

隻不過頓飯工夫，本來是旱鴨子的衛飛揚，竟可在岸邊淺水處遊來遊去，進退自如了。衛飛揚禁不住心中大樂，愈發遊得努力，岸上的一眾侍衛也看得心癢難禁。

“有啊！”楊致隨即樹模，麵朝河岸，在水中雙手撐地，任由兩腿浮起打水：“隻需這般練習幾日，便會逐步找到浮水的感受了。”

裝逼之道，勝在張弛有度。如若過分，就是自討敗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