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當即便再蠢，也聽出了楊致話中的調侃之意。極力按捺住心頭一刹時的憤怒以後。反而平靜下來。不管如何，明天不是為了來與這廝翻臉的！

“一心為國，經心任事。對皇上至誠至孝，與兄弟敦睦和睦。不爭權，不投機。”

趙當出現一臉生硬的笑容問道：“敢問楊兄，此話怎講？何謂免費？如果收錢又要價多少？可否為本王破一回例呢？”

與人說話還要收錢？你當你是街頭擺攤算卦的神棍啊？偏生這廝還不覺得恥，反覺得榮！

另有鞠躬儘瘁、死而後已。這兩句你是不是說漏了？這些隻要賢人、完人才氣做獲得的花架子標語，朝中哪位臣子不是每日喊得山響？可背後裡這幫人都是一些甚麼樣的貨品！我如果甘心做個乖孩子的話，還用得著你來教？

趙當沉吟道：“那你覺得本王今後該作何籌算？或者說……你對本王有何建議？”

趙當頓時悚然一驚：他如何會曉得？對啊！昨晚計議時。丁先生確切說過，所謂伸手不打笑容人。隻要楊致肯收下銀子，那明天這一趟就冇白來。不管受多大委曲都是值得的。這廝貌似憊懶貪婪，不想竟是心深至此！

“不知王爺有冇有想過，一心為國的國到底是誰的國？經心任事究竟是為誰任事？彆人不管如何三心二意的對付都無關緊急，唯獨你們父子幾個是千萬不能！如果連這點氣度和目光都冇有，想要在皇上麵前矇混過關，無異於癡人說夢。”

趙當毫不躊躇的道：“那還不悉數奉上？”

楊致緊跟著起家淺笑道：“幸運之至。王爺，這邊請！”

“……另有呢？”

趙當如有所思的緩緩點頭道：“這也是父皇的意義吧？”

侍立在側的穆嫡親聽得瞠目結舌。差點“啊”的一聲叫了出來：一個題目要價十萬兩？湊個一百萬兩的整數還是優惠價？！你他媽的如何不乾脆去搶好了！……就算是去搶，從哪一戶人家、哪一家錢莊又能搶到這麼多的銀子？

趙當的氣度不見得就有多寬廣，起碼應變的演技與那份啞忍的涵養已是不俗。天子屬意誰做交班人尚未可知，麵前這一名現在是朝野高低分歧看好的熱點人選，先墊點台階老是無益無弊。

楊致嘲笑道：“不錯。可皇上為甚麼要破鈔偌大心力那麼做呢？一方麵是確保政令通暢、無人掣肘，力求朝局穩定。另一方麵也說瞭然皇上對誰都不信賴！包含兩位王爺在內！王爺彆忘了，太子隻不過在班師回朝之時才獲得護駕兵馬的臨時批示權，加上拉攏趙天養節製了內廷禁衛府，他就敢鋌而走險！如果皇上不是把禁軍抓得死死的，現在坐在金鑾殿上的人到底是誰，恐怕就很難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