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有一節也頗耐人尋味:俗話說天無二日,國無二主。代天子相迎也就罷了,天子命兩位皇子一齊“代”。又是何意?讓兩位皇子與眾臣怎心機解?……太子垮台今後,幾位皇子當中聖心誰屬萬眾諦視,天子莫非是能夠如許和稀泥的麼?
楊致初識衛飛揚之時,以為他自小受其父衛肅嚴教,本性過於實誠,以是在厥後的來往中,成心灌輸一些宿世的當代看法給他洗腦。所授技藝從無花梢,統統以最大限度的庇護本身為原則,統統以好處為闡發判定的衡量標準,統統從合用、實戰解纜。與崇尚忠孝節義的衛肅比擬,無異於離經叛道的惑眾妖言。當時衛飛揚幼年懵懂,固然用心聽之記之,心中倒是存了老邁疑竇。
長歎一聲道:“事已至此,還是多想一想今後吧!你本日回府拜見雙親以後,連夜將請辭折罪的奏章再親筆譽寫兩份。明日一早入宮要求覲見,將奏章呈送皇上。皇上必然是或會劈麵采納,或會禦批不允。而後,你再呈送一份至樞密院太尉府,呈送一份至內閣大學士公事房。如此這般以後,便放心在府中等待旨意就是了!”
徐文瀚耐煩的道:“三弟昨日已經提示過你。自此今後就是走的官樣文章了。皇上這是既……既要麵子又要裡子的兩麵光。”
明眼人當然能夠看出天子是在作秀,包含寧王與康王兩位皇子在內,都能很好的瞭解和履行,乃誠意底竊喜。
“官位爵祿乃役使節製群臣的重寶利器。你一辭就準,令皇上顏麵何存?能在亂世位極人臣者,毫不會是笨伯,群臣又會如何對待皇上?你父子在軍中聲望甚著,爾等諸多舊部怎會心折?你急,是為儘人子孝道,無可厚非。皇上一急,就即是承認對你們父子非常顧忌,另有假仁假義之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