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飛揚黯然點頭道:“多謝大哥教誨!小弟方纔隻是心中甚感憋屈沉悶,無處出氣罷了。”
文武百官頓時如蒙大赦,就此一鬨而散。
兄弟四人之間的情深義重。早因楊致扳倒安貴侯李聰益一案而天下皆知,又是便裝簡從。前來驅逐衛飛揚原在道理當中。是以四人也無需決計避諱甚麼,一起緩緩並轡而行,徑直將衛飛揚送至灞橋館驛暫行安設。
“開口!”天子大聲喝斷衛飛揚,突然沉下臉道:“衛卿好不曉事!何謂罪臣?你何罪之有?你覺得朕是氣度狹小、不明事理的昏聵之君麼?我大夏素以功業見賞,爾之爵祿乃是靠你本身的本領真刀真槍拚來的,你覺得是那集市上的明白菜,是你想要就要、想辭就辭的麼?”
衛飛揚在楊致血戰大漠返來以後,曾經以他寧肯跳崖死戰也不投降為例,對他的一些理念提出質疑。
徐文瀚點頭歎道:“意猜中事爾!四弟無需介懷。”
一名勝利的天子,必然是一名演技超凡的演員。這已經是很多腦筋復甦的官員的共鳴了。企圖弑君篡逆,那也叫小過?您把這衛飛揚和滿朝文武當作三歲小孩呢?多慮?你丫騙誰呢?
徐文瀚見衛飛揚眼神一冷,還欲再言,輕咳了幾聲,望著他微微搖了點頭。
衛飛揚再度叩首奏道:“皇上,罪臣……。”
衛飛揚冷冷道:“莫非他不是?”
幼年有為而多磨多難至一蹶不振,乃至憂憤早夭者,史不斷書。徐文瀚眼中閃過一縷憂色,展顏笑道:“你既以三弟為師,如何不學一學他的胸懷膽魄?今後牢記謹言慎行,放心在府中習武讀書。須知來日方長啊!”(未完待續)
隻要衛飛揚內心最清楚,楊致對他這平生的影響到底多麼龐大。能夠說冇有楊致,就冇有本日的衛飛揚。
明眼人當然能夠看出天子是在作秀,包含寧王與康王兩位皇子在內,都能很好的瞭解和履行,乃誠意底竊喜。
二王前去灞橋館驛驅逐繁儀自不贅述,待到衛飛揚上殿覲見。已是天近晌午。幾位內閣大學士和老太尉陳文遠這類級彆的重臣,天子好歹還給賜了個座。其他文武百官則隻能傻站著乾等。即使腰膝痠軟、饑腸轆轆,也隻能暗自咬牙硬挺。
衛飛揚徐行走向徐文瀚。神采沉寂如水的問道:“大哥,為之何如?”
待百官差未幾散了個潔淨。老太尉陳文遠瞄了一眼已走至金鑾殿門口等待的徐文瀚,上前將仍僵跪殿中的衛飛揚扶起,在他肩頭上拍了兩拍。也未幾話,隻長歎一聲便自拜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