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再說幾樣你覺得朕不曉得的事。北燕偽帝之女小巧是否已與你結婚？現在那邊？山東、北燕海麵呈現的裝有鐵炮勁弩的船隊是如何回事？蓬萊外海諸多島嶼上因何有人開荒漁獵、冶鐵鑄炮？金利來商行的幕後東主又是何人？”

“父皇，真要我直說嗎？”

跟著天子在亭柱上一掌擊下，石墩下的圈套構造當即策動。但在這一頃刻間，楊致竟然如鬼怪般激退數尺，穩穩落在石亭雕欄上。那一臉可愛的慵懶笑容中，又增加了幾分輕視與鄙夷。

天子返身坐回亭內才歎道：“你還讓朕說甚麼呢？”

在現場獨一的觀眾兼龍套金子善看來，天子為楊致經心籌辦了“特彆報酬”的此次召見，委實是一場非常的遊戲。

天子作為資深的演技派大師，超卓的演技立馬投入利用。隻驚詫半晌，先前出奇的氣憤之色便已消逝無蹤，撫掌朗聲大笑道：“哈哈哈哈！好。好！致兒，朕如此這般都設想不到你，難怪你在孤身逃亡大漠之時。將突厥攪了個天翻地覆還能滿身而退！”

“如果另有第三條的話，那就是父皇的情感變幻了。您既熟知我的脾氣，方纔我說過的那些話，本來都對您說過的，何故恰好本日您就聽不得了？並且還突然暴怒如狂？據我對您的體味，您實在不是一個會等閒起火的人。您覺得呢？”

“萬幸的是，朕總算是挺過來了。你曉得麼？朕內心很清楚，老天留給朕的時候未幾了。但是，朕並不怕死。”

“致兒，你曉得麼？朕在滅唐班師途中，真是病了。實在早在親征之前，朕就經常感到胸悶心悸、頭暈目炫，乃至手足麻痹。”

沉默半晌，神采略顯倦怠的道：“好了，方纔產生的那統統休要再提了，你就當是朕跟你開了個打趣罷了。朕本日召你來，也不全隻為敲打你。既然來了，我們就好好說會兒話吧！”

金子善想及於此，背上已是盜汗涔涔，手腳冰冷。若非親眼目睹，他絕難信賴楊致除了輕描淡寫的破局以外，還能勝似閒庭信步般麵不改色、談笑晏晏。無怪乎年紀悄悄就名動天下，果有過人之能！

“請父皇留意了，現在是烽煙四起的亂世。”楊致神采沉寂的道：“在亂世中求生保安然，是需求本錢的。這類本錢隻能本身憑本領去掙，不能靠彆人恩賜。如果在天下一統的清平亂世，我將會是一個小日子過得非常舒暢舒暢的販子，絕對不會有幸與哪位天子結下任何淵源。我覺得不管結識哪位天子，於我而言都不是甚麼功德。誠懇說，您也不例外。”(未完待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