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致迷惑的接過一看,不但信封並未用火漆封口,並且甚麼收信人、致信人啥都冇寫,隻字全無。抽出此中的信箋展開一看,不由當即怔住了:信箋上竟然也是空無一字!
楊致嗬嗬一笑揚長而去,朱靈兒打起精力向沈玉和趙妍納頭拜倒:“奴婢朱靈兒見過兩位少夫人!代我家郡主給兩位少夫人存候了。”
楊致略一細想,妥當措置太子及其一眾翅膀,敏捷穩定朝局是天子當前的第一要務,短時候內毫不會向秦氏伸手要錢。秦公已順水推舟的將秦氏糧行拱手相送,那老狐狸更不難想到天子為了震懾蠢蠢欲動的諸方權勢,必然會將楊致滯留在長安一段時候,一時半會還不會有封他為海關總督的旨意。秦公心機深沉陰鷙,耐煩向來好得很,即便故意與楊致參議將來互市外洋的合作事件,也斷不會急在這一時。更何況秦氏二公子秦驕陽眼下在山東托他楊致的福,不是早已在悶聲發大財了麼?
楊致領著朱靈兒還冇走進內院。就聽到老爺子楊炎扯著嗓子呼喊道:“來人啊!來人!人都他媽死哪兒去了?兜裡有銀子的出來吭氣應個聲,都到東院的暖閣去等著!――嘿嘿,明天讓你們開開眼界,見地見地兒媳婦貢獻老子的寶貝骰子!”
“那小巧郡主為何要千裡迢迢遣人捎來手劄禮品?”
“你可知夫君是何脾氣?待你我又如何?”
“這便是她的聰明之處了。”趙妍把玩著小巧的禮品,不置可否的道:“長命繁華鎖寄意吉利,或可伴隨孩兒平生,乃至幾代相傳。項鍊上的珍珠單顆看來彷彿不太希奇,但最可貴的是大小均勻,顆顆晶瑩通透幾無瑕疵,因此整條項鍊可謂極品。不知你可曾留意?這項鍊不管年事多少、是何季候、何種場合,佩帶都甚為適宜。兩件禮品看似簡樸,實則是小巧經心籌辦。如你所言,她不必對你我決計湊趣。她一是但願今後我們一家長悠長久相處和諧,二是主動放低姿勢,以免令夫君難堪。而我們那位夫君嘛……,則是至心待你我相敬相愛。若我們不能體味夫君與小巧的一片苦心,反倒會讓人小覷了。總而言之,家和萬事興,醋罈子是千萬翻不得的!”
搖了搖手中的空缺信箋,苦笑著問道:“二哥,你這又是唱的哪一齣啊?”
“我還要去二哥府上走一趟,就不坐了。一複生二回熟。歸正都是自家人,你們與朱女人漸漸聊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