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妍驚奇的留步問道:“徐相……這個大伯,是在叫我麼?”
一家人有一搭冇一搭的說著閒話,不知不覺到了傍晚日落時分了。說話間阿福前來稟道:“少爺,徐先生、王大人、另有老太尉陳老爺子來了!”
天子刻薄的嘲笑道:“致兒,你畢竟還是嫩了一點。若真是瘋狗普通的狂吠倒也罷了,那老匹夫是在跟朕玩心眼呢!既想為今後保那孝子造勢,又想為本身搏名。不管朕納不納諫,他都會坐收奸佞之名!朕隻要碰了他一根手指頭。都會令他名垂千古,他不就是吃準了朕這一點嗎?彆有用心的求名,比貪墨逐利更加可愛!嘿嘿。朕這一回就恰好要成全他,也好讓那幫酸丁豎儒長點記性。免得都跟在背麵湊熱烈瞎起鬨!”
從禦書房往宮門方向走來。領受宮禁的禁軍兵士待他奉若天神,隔了大老遠就施禮參拜。楊致心中無端生出蕭索落寞的意味,一起僅是微微點頭對付。本想去繞道梅妃宮中去看一看越王趙啟現在是何狀況,畢竟還是忍住了。
三人進了前廳,不等奉茶落座,徐文瀚就寂然道:“請公主接旨!――長秀公婦女德不謹,致朕蒙羞。本日起奪去公主封號,貶為庶人,逐出皇宮!欽此!”
楊致心知老爺子在長安見地多了,呆膩了也住怕了。苦笑道:“爹,您上回說過這事以後,我一向放在心上。這會兒您就彆添亂了吧?”
趙妍愣了半晌,鎮靜的道:“夫君,我要進宮去看父皇!”
楊致一心想早點開溜,卻冇能溜脫,隻得仍然跟了來。隻聽天子惡狠狠的罵道:“田祖德那老匹夫實在可愛!民氣?哼哼,民氣!你曉得麼?朕數十年來為了這兩個字嚥下了多少鳥氣,忍耐了多少憋屈!那幫酸丁豎儒四體不勤五穀不分,隻知清談百無一用!朕拿他們像菩薩一樣供著,像大爺一樣養著,不但不知戴德圖報,反而到處與朕作對!朕就不明白了,他們到底得了那孝子甚麼好處?常日裡滿口仁義品德,那孝子圖謀篡位奪位的時候,莫非他們都瞎了眼麼?朕還冇拿他如何樣呢,反倒是失了民氣、違了民氣了!”
楊致與朝中清流官員素無來往,對這幫自命狷介的文人並無多少好感。常言道不在其位。不謀其政,懶得去多想也不再勸,就此辭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