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謬讚，微臣不堪惶恐。佛門禪宗偈語有雲：菩提本無樹，明鏡亦非台。本來無一物。那邊惹灰塵。皇上若下回另有垂釣的興趣，最好命諸位皇子與滿朝文武先參悟一番佛門禪機纔好。微臣亦是心胸有欲的凡俗之人。隻不過瞎蒙誤撞，趕巧認清了香餌雖美。卻萬難入腹，因此不敢冒昧罷了。”

天子欣然點頭，插談笑罵道：“文瀚品才俱佳，雨農以後的大夏文臣首輔之位，除徐卿以外不做第二人想。不過在朕有生之年，隻會行實在而不會賦其名，那份情麵得留與後繼之君去做。另有一節朕本日纔有機遇與你提及，朕原覺得文瀚與長秀可謂絕配，本想待機會成熟時為二人賜婚。不想長秀暗自鐘情於你在先，你這廝借醉賣乖將生米煮成熟飯在後，朕隻得作罷，現現在說來都是廢話了。今後待朕能得閒暇，定要為徐卿成績一段良緣！”

自古以來，能活到七老八十阿誰年齡的天子屈指可數，是人就逃脫不了新陳代謝的天然法例。徐文瀚學問賅博，於醫道亦很有研討，早給天子看過相了：天子體胖而多勞，權重而多憂，斷非長命之人。

天子體形胖大，一向是一種奇特的紅潤神采，說話間兩手不自發的微微顫抖。在楊致看來，天子萬分之萬得了嚴峻的高血壓與高血脂，班師途中的所謂“確感不適”，實際上是一個極度傷害的信號。在宿世發財的醫療前提下，猶自要主動醫治謹慎保養，纔有能夠多活幾年。像他這般身心半晌不得消停，天曉得還能活多久？

劉二目光中儘是熱切，極力按捺住心頭的衝動。閃身讓到門外，躬身長揖道：“侯爺，小人奉旨在外鑒戒，您請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