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一早,山洞前按例已經擺好了豐厚的酒宴。熊展按例比楊致要先到。熊展眼圈略顯浮腫,神采陰沉的大口喝著悶酒。
楊致眉頭都冇皺一下就放了單刀安然坐下,風俗性的出現了一臉慵懶的笑意:“熊老邁就是熊老邁,公然光亮磊落!至於如何措置你,我還真冇敢去想。誠懇說我早已打得厭了,不消打了那是最好,總算能安放心心與熊老邁喝上幾碗酒了!”
愣了半晌,率先回過神來恨聲罵道:“去他媽的破刀!老熊,你還站在這兒發甚麼傻呀?走吧!”
當下心念電轉,決定停止又一次以一博十的打賭。拿本身的命下注,就賭讓熊展真正心折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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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小子!楊致!……你乾甚麼去?”
楊致手上的力道又減輕幾分,奸笑道:“是誰說過輸了任我措置,不讓部下與我難堪的?是誰說過輸也要輸得光棍的?你的屁話還很多嘛!你倒是猜猜看,我還會不會信賴你說的屁話?我不但要殺了你,還要把你的部下一個不剩全數殺光!借你當日在蓬萊說過的一句話:你要不要嚐嚐看?”
通過這兩天的相處,二人之間的氛圍本已垂垂有了點惺惺相惜的和諧。因這半日的苦戰亂了心境而突然降溫。各自想著苦衷,同桌共食卻相互無話。
“開戰以後,高山上我占上風,但你冇輸。山地上你占上風,但昨日你隻要兵刃稍強,那一刀便足以令我斃命!你我氣力大抵相若,你心智與體力略勝一籌。最難堪能的是,你始終沉穩對敵臨陣穩定。你我再打下去。我敗於你手隻是遲早的題目。既是如此,還打甚麼打?免得我一世豪傑。倒讓你這年青後生小瞧了!”
熊展一聲不吭的撿了鬼頭刀,一樣低頭沮喪的隨後下了山。回到山洞前還是把刀一扔,又是捧了酒罈悶頭狠灌一氣。楊致扒下衣裳抹著渾身汗水。仍然隻是喝茶漱口。因為打了整整兩天仍自勝負難分,還不曉得這場該死的比拚要到哪一天賦是個絕頂,表情實在不佳。也懶得理他。
隻聽“哢嚓”一聲,樹因刀鈍並未齊口而斷,隻是被回聲砍折。楊致情急之下順著爬升之勢大力補上了一腳,這樹妙就妙在枝冠伸展打擊麵甚大,像把大葵扇一樣往熊展的方向急倒撲去。
熊展在這千鈞一髮之際,業已避無可避,隻得回身咬牙舉刀硬擋。跟著一聲金屬撞擊的刺耳脆響,戰得兩眼血紅幾近發瘋的二人,如遭急凍般同時停手,頓時愣在當場:熊展的鬼頭刀被劈得脫手飛出,楊致的鋸片破刀則斷成了兩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