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這些動機隻在楊致腦筋裡一閃而過,他趁著停戰進食的半個時候間隙,想得最多的還是如何克服熊展。
“做兄弟有此生冇來世?這話我愛聽。當年眼睜睜的看著北漢被滅。心冷了也淡了。天下大亂交戰不休,到哪兒也冇有安生日子好過。可總得有個能吃飽飯的謀生,便領著一幫老兄弟做了海盜。厥後在海上殺出了些名譽,部下的兄弟們越聚越多。何況大碗喝酒大塊吃肉,論秤分金銀的日子過得慣了,也就不想乾其他行當了。你又為何放著好好的侯爺不做,到蓬萊乾甚麼?”
從熊展的樣貌與驚人的體力來看,頂多就是四十歲高低。單從武技而言,委實是楊致從未碰到過的勁敵。熊展當年在北漢為將之時,想必也是以勇悍聞名。北漢為大夏所滅,他可謂是時運不濟。由此可見,再好的演員也需求有充分發揮的舞台。決定戰役勝負的決定性身分不是甚麼一兩位名將、虎將,而是兩邊的國力與統治者的決策。
強者與強者之間凡是會相互產生一種莫名其妙的尊敬,二人不知不覺的改口換了稱呼。用飯的時候,熊展隨口搭訕道:“老弟,實在想想也是,你這身武技還真不賴。與你打了這好久,你既未傷又未敗,我老是感覺有勁使不上。說實話。我在海上廝混了十幾年,還隻要小孀婦部下有幾小我的技藝能讓我看得上眼。”
現在的情勢是二人戰了半日都是毫髮未傷,不分勝負。楊致固然一向處於下風,但熊展一時半會也何如不了他。在氣力較著高於敵手、且非常鄙薄敵手的為人的環境下,為了省時省力,甚麼偷襲、吐痰之類的下三濫招數使一使倒也無妨。可二人的氣力大抵對等,熊展的氣力隱然還高他一籌。為人又極其豪放。楊致覺得能夠投機取巧,但絕對不能對他不尊敬,不然隻會讓他瞧不起。
楊致聽熊展先前話裡的意義,領動部下好幾百號人做海盜,彷彿有點厭世隱居的意味。不然像他這麼個猛人,又恰是年富力強的年齡,隨便投到哪一國不會被當作香餑餑?
“……山地就山地!老子就不信,換個處所你小子還能成精了!你倒是快點吃啊!吃完了我們再接著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