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楊致佳耦出京玩耍期間，舅兄沈重作為太子趙恒的嫡派將領，已先行奉旨率軍前去與南唐毗鄰的淮南駐防。送彆衛飛揚以後的第三天，楊致等來了從中州籌銀返來的秦空雲與秦驕陽。

大夏將目前的兵力與財力全數投入到與周邊諸國的戰役中，猶恨不敷用。兩支水軍範圍在南唐與南楚交界的大江當中。短期內底子得空分兵出海。天子是望著肥肉進不了口，隻無能焦急。他早已故意整肅，卻有力付諸實施。能穩住山東一地穩定就已經相稱不錯了。

秦驕陽問道：“不知楊兄籌辦何時解纜？以甚麼身份前去？”

秦空雲笑道：“驕陽你有所不知，三弟這倒說的是大實話，客歲此時我邀你插手商隊結伴隨行便是例證。此去山東前路未卜，將會是何景象殊難預感。你們分做兩路反而更加穩妥，免得三弟束手束腳。”

見秦驕陽神采不愉，趕緊解釋道：“哦，我冇有彆的意義。隻是我夙來風俗一人行事，獨來獨往便無所顧忌。到了蓬萊必然會與秦兄彙合，這一起上也少不得要勞煩秦氏關照。”

秦氏此次向大夏運送的五百萬兩銀子，此中竟有三百萬兩來自山東。據秦公所言，秦氏現在還隻是“分一杯羹”。由此可見互市外洋贏利何其龐大。僅憑這一點，就足以令楊致怦然心動。

趙啟讓楊致感受邪乎的事理，如果換個說法，實在一點都不難瞭解：太子趙恒甚麼都想到了，就是冇想到他是將來的老闆。當老闆要學會的是如何使喚伴計，而不是時候想著如何親身去端盤子。

秦氏兄弟也曉得，此去山東夠他喝一壺的。三人相對沉默半晌，秦驕陽說道：“那便委曲楊兄與我同業吧，也好相互有個照顧。”

秦空雲見楊致隻是用心聆聽，很少插言說話，安撫道：“此事非一朝一夕之功便可見效，三弟不必操之過急。秦氏在山東也小有氣力。父親已有叮嚀，可任由三弟調派。我為支應南唐戰事得空與你同業。吾弟驕陽自會儘力共同。”

“我信你。”趙啟第一次像個大人似的長長鬆了一口氣：“有你第一句話就夠了。我想四姐最想聽到的，也是那三個字。”

小鬼頭是楊致與趙妍那一夜荒唐風騷的直接策劃人，楊致還冇有冇心冇肺到就此不聞不問的境地。當委宛問起趙妍時，趙啟說了即是冇說：“四姐言行起居與常日並無分歧，父皇與母親也冇說甚麼，彷彿甚麼都冇有產生過。”

楊致自與秦空雲訂交以來，還是第一次見到其弟秦驕陽。承平無事時，秦空雲的鋒芒都儘數藏匿於蕭灑俶儻的表麵之下。近年來秦驕陽奉父命長駐山東蓬萊，專司互市外洋一事。比較而言，秦驕陽眉宇間看起來更顯精乾彪悍。也遠不如其兄健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