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臣又何嘗不是如此？”王雨農滿臉敬佩的道：“突厥兩部並立，相互攻捍不分高低。此等態勢持續越久。便對大夏越無益。若對西突厥要價太狠乃至有力接受，或會導致其與大夏死戰，或會因國力驟減而被東突厥所滅。既要使西突厥有所減弱。又要儲存其充足與東突厥對抗的氣力，這分寸掌控大有學問。”

他在逃亡大漠時對突厥人的喪葬之儀略有體味，用突厥語對索力王子說道：“稍後我會叮嚀軍中最好的醫官，將國師大人屍首好生縫合，請王子節哀。兩邊和談本日無妨到此為止，王子可先行動國師停止喪儀收斂骸骨，馬匹器具如有所需固然開口。”

楊致整襟免冠，神采凝重的對忽爾赤人頭鞠了一躬，喃喃唸叨：“來生若能與國師這等人物為敵，此亦楊某所願！”

還隔了大老遠，就瞥見阿福像做賊似的時而往府裡頭望望，時而伸長脖子往府外通衢上望望。上前問道：“阿福，你在乾甚麼？在自家門口賊頭賊腦的，你吃錯藥了？”

索力王子聽他的突厥語說得流利，驚詫昂首相望，眼中神采非常龐大，在悲傷氣憤當中摻雜著對強者的畏敬。

不料楊致幾句話就說得他悚然心驚冇了脾氣：“我已經為你們考慮過了，二萬兩黃金你們完整承擔得起。金山山脈的金礦每年能夠開采三萬兩以上的沙金。彆的你們在韃靼人、波斯人和西域諸多小國那邊劫奪訛詐而來的黃金珠寶也不在少數。”

“楊致這份和約為我大夏建立了千秋萬代的戰役典範，朕要請這廝喝酒！”天子失色的道：“朕必然要請這廝喝酒！就朕與他二人，喝他個一醉方休！”

楊致斬殺忽爾赤前後的頻道切換得圓轉快意。王雨農原覺得楊致與忽爾赤的惺惺相惜雖不乏至心，卻也做得有些過了。此時細細一想。楊致也是成心在殺了人以後讓突厥使團好歹有點下台的台階，讓殺氣騰騰的氛圍有所和緩，為下一步的和談做鋪墊。

讓索力王子感覺忽爾赤冇有白死，並且前麵幾條物超所值的是第五條：大夏能夠在“力所能及的範圍內”應邀出兵，幫忙索力王子“安定部族兵變”，或者幫忙西突厥抗擊東突厥。但應邀作戰的夏軍一應馬匹糧秣均由突厥供應，並且還需付出必然命額的軍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