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大好人臥床裝病的滋味本來就不好受,五個大夫五種診斷更是奇聞,悠長裝下去隻會淪為笑柄。楊致勉強裝了五六天,便放風宣稱傷勢已大有轉機。禁軍將領提拔四天以後宣佈結束,至於成果如何,已經不關他的事了。
他爹是大將軍,姐姐是太子妃,如果不出不測他就是將來的國舅爺,確切是個不差錢的主。
自從徐文瀚任翰林院侍讀後,除了去報到登記,冇有端莊上過一天班。禁軍將領提拔過後,天子卻接連幾天召他進宮。每次都是以閒談的體例,垂詢對於突厥的軍事與政治戰略。徐文瀚受楊致的影響,固然每次都是言無不儘務求其詳,卻也不如何受寵若驚。
衛飛揚連連搖手道:“我絕對冇有噁心兩位哥哥的意義。也不是小弟矯情,家父的俸祿支應家用已有裕餘,皇上與太子每年還多有犒賞,我要這很多銀子本就無用。家父自小便教誨於我,迷戀財賄極易令人失德喪誌,錢隻要夠用就好。”
如果楊致把此次比拚帶來的兩筆分外支出奉告楊炎的話,估計會直接導致老爺子的心腦血管全數爆裂。
這三十萬兩也能夠說楊致的賭命錢,以是他不存在任何心機停滯,心安理得的收下了。原覺得趙啟隻怕會興高采烈樂瘋了,冇想到他竟是一副無精打采的蔫樣。
……把我打發給耿超做部下?見楊致癡癡發楞,老寺人擺出一臉高高在上的嚴肅道:“不到兩個月就由布衣而侍衛,由侍衛而參軍,能得皇上正視擢升如此之快的,近十年來灑家還是頭一回見到。楊致,你不領旨謝恩麼?”
兄弟四人讓來讓去,最後還是楊致假作發飆,徐文瀚纔想了個折中的主張:楊致得三十萬兩,他著力拚殺應當多得。下注的十萬兩成本是秦空雲出的,多少要算些利錢,他也得三十萬兩。徐文瀚和衛飛揚各得二十萬兩。銀子也不消分到大家手上,按議定份額全數交給秦空雲折做秦氏股分。楊致乾脆把趙啟送來的那三十萬兩也給了秦空雲,一併折做六十萬兩的秦氏股分。
“奉天承運天子詔曰:著內廷禁衛府七品侍衛楊致實領五品參軍銜,往禁軍驍騎將軍耿超帳下聽用,限三日內到任。欽此!”
這天徐文瀚“放工”剛到楊府還未坐穩,隨後一個老寺人在幾個大內侍衛的簇擁下,一進門扯著公鴨嗓子喊道:“聖旨到!楊致接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