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空雲入迷半晌,決然道:“眼下已退無可退,隻能到時候見機行事了。楊兄若非當日在金陵受我拖累,怎會有此困擾?本日就請徐兄做個見證,秦某對天發誓:萬一楊兄有所不測,叔父在生則我會當親生父親普通奉侍,叔父百年以後則我會披麻帶孝為其送終!我寧肯本身絕後,也會將一子過繼楊家承續香火!秦某如有違此誓,當天誅地滅不得好死!”
一五一十將進宮的所見所聞做了詳細通報,徐文瀚與秦空雲都聽得暗自心驚。徐文瀚歎道:“梅妃以溫良賢淑聞名,不想竟有如此氣度見地!越王小小年紀便深諳和光同塵之道,也不失為自保良策。”
“我的費事是不小。……甚麼叫你該死呀?”
楊致與秦空雲異口同聲的道:“好啊!”
秦空雲喜形於色的道:“我這就叫人前去籌辦香案!”
趙啟見他沉吟不語,嘿嘿笑道:“盛名之下,必無虛士。楊大哥,有那麼多人在父皇麵前把你說得神乎其神,諒他們冇有罪犯欺君的狗膽。我絕對信賴你的氣力,但你犯不上跟耿超玩命往死裡打。買你不死也未免太低估你了,我豁出去了,十萬分身都買你能滿身而退!”
楊致將沈重、秦空雲、趙妍和趙啟前後關於耿超的談吐串連在一起,連絡年前那次見麵,很當真的給耿超下了一個定義:一個亂世培養的冷血甲士,一個生逢當時的超等屠夫。
趙啟不覺得然的持續說道:“四姐之以是說耿超殘暴好殺,不為無因。父皇曾親口說過,大夏建國以來能用九石強弓的將領獨一七人,而耿進與耿超父子就占了此中兩席。客歲耿超自朔方奉調回京第一次參與提拔,與其對陣者非死即傷,死在他手上的禁軍猛姑息有五人之多!現在你明白甚麼叫買你不死和滿身而退嗎?”
徐文瀚與楊致和秦空雲眼神一碰,苦笑道:“來得好不如來得巧。既蒙衛公子不棄,那我們隻要大膽攀附了。不知衛公子年事多少?”
秦空雲為天子訕訕辯白道:“皇上夙來愛才如命,昨日看來對楊兄寵嬖有加。兩虎相爭必有一傷,皇上定會降下恩旨,不會讓楊兄與耿超以死相拚。”
這份鏗鏘有力的沉重承諾令二人極感震驚,楊致心中湧動著濃濃的暖意,緊握秦空雲的雙肩強笑道:“有你這話就充足了,兄弟!環境或許不會那麼嚴峻,我們還是先彆扯遠了吧!”
趙啟彷彿算準他會有此一問,詳細講解道:“楊大哥,你有所不知。為了講求參選將士的實在本領,讓大師竭儘儘力以命相搏,對在提拔中形成的傷亡一概不予究查,多年來已成定規。大夏對軍功封賞和將士傷亡恩恤極其厚重,是以參選將士及其家眷絕少牢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