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空雲細心問過兩個孩子的春秋樣貌後，驚道：“天底下竟有這麼巧的事！楊兄，明天你碰上兩個來頭大得嚇人的小太爺了。”

徐文瀚沉吟道：“此事不敷為怪。當日商隊實在包含三方人馬：有秦氏保護，有奉旨暗中策應的禁軍妙手，另有太子調派的內廷侍衛。此事貌似隱蔽，實則親眼目睹楊兄策劃調劑及勇悍無敵的人不在少數。何況秦兄已向秦公稟明此中詳情，秦公在向皇上的奏報中必定不會藏匿楊兄之功。再加上在我炮製的那份供詞中，楊兄也是配角。”

小傢夥皺眉問道：“你到底想要如何？”

這小子人小鬼大，楊致心道他的話最多能打個五折就不錯了。不置可否的對付道：“好說，好說。”

楊致不解的道：“他們如何會熟諳我呢？莫非真是拜秦兄所賜？”

正思考間，離他比來的勁裝大漢低聲勸道：“老弟，這位小太爺你惹不起的。從速說幾句好話吧，他們不會拿你如何樣。”

小傢夥看模樣是個自來熟，主動套起了近乎：“哦，我叫……阿誰齊五，他叫楊衛。楊大哥，既然你是秦大哥的朋友，那麼我們今後也是朋友了，對不對？如果今後我們來找你，你應當不會回絕吧？”

發話的孩子神情實足，小腦袋仰得高高的，兩隻眼睛盯著楊致骨碌碌的亂轉，他身邊的火伴卻顯得有點嚴峻。

兩個孩子頓時麵露憂色，一齊抱拳道：“楊大哥，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。後會有期！”

圍觀的人群隨之垂垂散去，見驚魂不決的挑擔老夫仍然縮在街邊一角，上前將銀子塞到他手裡：“老丈，這是那兩位少爺賠你的，從速回家吧。”

秦空雲介麵道：“傳聞越王與其他皇子脾氣大異，皇上命人教習武技，他是可賴就賴能躲就躲，讀書習文大多數時候也是草率對付。隻要稍有暇隙便溜出宮來，在販子街肆間流連忘返。整天是大錯不犯小錯不竭，連皇上都大為頭痛。衛大將軍的公子倒是中規中矩，隻不過是越王的主子玩伴。”

不料兩個孩子下了車，年事略長的孩子一臉稚嫩，卻硬假裝老氣橫秋的道：“我們原覺得你是好管閒事的貪財小人，不想倒是藐視了你了。我們想和你交個朋友，可否告知貴姓大名？”

既然是驚駭家中大人懲罰，申明家教甚嚴。即便是出自朱門權貴的後輩，也多數不是為非作歹禍害百姓的人渣家世。

天寒地凍大過年的，你們兩個小屁孩子能有甚麼鳥事？想溜？也不是不可，楊致笑道：“讓路？好啊！隻要給個說法，我立馬讓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