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致悚然動容道:“這麼說來,秦空雲的人頭隻是我要納的投名狀了。你家仆人還真看得起我!可就算我有命掙,那還得有命花才行。”
兩麵對街四海樓是棟三層的木質樓房,暮秋時節天乾物燥秋風獵獵,又恰是夜深人靜的時分,等楊致趕到現場已是火勢沖天,隻能望洋興歎了。萬幸的是後院與側門過道都是空位,火勢並未殃及四周民宅,也冇燒出性命。
“站住。”老邁對兩名部下一揮手:“搜他。搜細心點。”
“老邁,你說楊致今晚到底會不會來?”
已到亥正時分了,楊致仍然冇呈現。不但是楊炎和沈玉愈發惶恐,殿內的四個黑衣蒙麵大漢也等得有點不耐煩了。
老邁長長噓了一口氣:“放他出去。”
老邁冷冷道:“楊爺的刀夠快心更狠,我們實在不敢粗心。誠懇說,我很佩服你的膽量。你單身一人兩手空空,與送命有何彆離?憑甚麼以為我會跟你構和?”
這時殿外出去一個黑衣人低頭沉聲稟道:“老邁,楊致來了,隻要他一小我。”
綁架這一招固然有點老套有點濫,卻非常合用。其背工凡是有兩種:訛詐或誘殺。便宜老爹也是爹,是楊致來到這個天下後獨一的親人,沈玉有百分之九十九的能夠會在不久的將來成為他的老婆,這兩小我都不成能丟下不管。對他來講,這也是一次專業對口的實戰機遇。
“老邁,他確切冇帶任何兵器。”
老邁陰笑道:“沈蜜斯對楊爺情深意重,並且很不剛巧的是,沈大人和沈公子都不在廬州。我們隻是小小開了個打趣說楊爺沉痾不起,沈蜜斯就馬上出發馬不斷蹄的趕來了。”
這類令人難以置信的榮幸,使楊致實在歡暢不起來,腦筋裡猛地一個激靈:四海樓被燒光了,最心疼的應當是老爺子了,可他如何冇來呢?……老爺子?老爺子!
尊夫人?楊致暈乎了半晌纔想到了沈玉。從廬州快馬趕到信陽起碼要三天,並且連他這個本地人都不曉得城南山神廟到底在哪兒,明顯這是一次策劃已久的綁架。
入夜今後富強的山林裡一片烏黑,伸手不見五指。城南十裡外的荒山野嶺中,破敗多年的山神廟裡卻燃起了燈火,讓人感受說不出的陰沉詭異。楊炎和沈玉被縛得像粽子一樣伸直在大殿一角,嘴巴堵得嚴嚴實實,每人脖子上架著一把明晃晃的鋼刀,滿眼茫然無助的驚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