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郎中神采訕訕的道:“還請公子稍安勿躁。朱門大戶人家的隱蔽家事,大多見不得光。俗話說收人財帛,與人消災,我也是要冒風險的。這不是能多掙一個是一個麼?”
張雨言不由衷的讚道:“不錯,不錯!叨擾!告彆了!”
張雨壓根兒就不信賴,連連點頭道:“誰敢包管你不是放長線、釣大魚?可你看我像是個有錢人麼?你若真有那等本領,大能夠看看風水、推個命格、批個八字甚麼的,不但來錢快,還能擺一擺高人的架子,怎會得誌至此?我隻是冇錢,不是冇腦筋。”
張雨嘿嘿笑道:“我年青體健,跑得不慢。你要麼追我,要麼救火,要麼乾乾脆脆的把話說完。我是個很講事理的人,三者任選其一。”
“莫非我就不謙恭風雅麼?”張雨戲謔的打斷道:“我一進門便以禮相待,不但給了你錢,又冇打你罵你,也冇燒了你家的屋子。你還想如何樣?莫不是要找錢給我、以示感激?”
李氏日趨漸長的煩躁脾氣,手中酸甜適口的楊梅……,豈不是都可印證這一點?
頭也不回的揮手拜彆:“路是人走的,命是人定的!”
賀郎中猶不心甘,追出門外道:“公子今後若得閒暇,歡迎隨時駕臨舍間!”
賀郎中一咬牙道:“那好!我且問你,在比來一兩個月之前,你是不是頭部受太重創?”
孰料半晌以後,張雨走出屋外,手中竟然多了一根燃著的木料!
“公子且慢!”賀郎中叫住了他,神采慎重的道:“我看公子骨骼清奇……。”
撥弄著張雨帶來的藥渣道:“此藥並非鄙人開出,但確是在此抓取。因為來人不通醫理,自帶的藥方與抓取的藥物截然相反,以是鄙人對他的印象特彆深切。”
“依我之見,唯有第一人纔是事主,並且身懷有孕的絕計不是他所說的家中妻妾。那人服飾華貴、脫手豪闊,如果妻妾有喜,怎會尋到這僻靜之地的小醫館來?又怎會言辭閃動?”
張雨本就隻是嚇一嚇他,也不為己甚,將木料燃燒順手往院裡一扔,重又進屋坐下:“說吧!我洗耳恭聽。”
隻聽賀郎中持續說道:“第二次是在半月之前,第三次便是在昨日了。第二次開的是安胎藥,昨日開的卻又是打胎藥了。”
賀郎中傲然道:“我方纔已經說過,這是通玄之學,無關醫技。試問世上哪有如此高超的醫技?而你姓甚名誰、年事多少、家在那邊、以何為業,我皆是一無所知,以是你也不要胡亂猜想了。如何樣?這回你願信賴了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