緋紅驀地閉上眼睛，上前一步攬住冥恩的腰身，將頭深深地埋在他微涼的胸膛，熟諳的氣味充滿著鼻尖，緋紅情不自禁的蹭了蹭，喃喃道：“大人，您消逝了數月，緋紅好想你……大人，為甚麼我感覺本身的心如此難過，如此壓抑。大人，我是不是抱病了……”

本來，數年的追逐與等候，為的不過是這兩個字罷了！

深夜裡，正埋首在雪堆裡狂吃的小黑隻感受一陣冷風吹過，謹慎臟止不住發顫。

冥恩看著她一副小孩子負氣的模樣不由輕笑，道：“隻是措置一些事物。我說過會返來便必然會返來。你當信我。”

看著緋紅安靜的睡顏，回想著他回到山林中感遭到的那一縷如有若無的熟諳氣味，冥恩隻感覺心頭輕顫。

她說她在想他……

“為何落淚……”

“何人？”冥恩儘力停止著心頭的顫抖，輕聲扣問。

……

靠近了蒼央山，冥恩在半空中緩緩停下身形，望著那蒼茫的蒼央山頂。

緋紅自顧自說著：“隻是，我自看到他，便感覺好生難過，心底就像窩著一團苦水，難受至極……，我……”

她說她在思念本身。

“緋紅……”

緋紅唇角微抿，緩緩點頭，雙手還是緊緊握著冥恩的衣袖，微微閉上雙眸。

她這是如何了？

緋紅伸手覆上眼角，卻發明那邊不知何時已然潮濕……

來自心底最竭誠的呢喃被輕描淡寫的吐出口，隨風消逝。隻是，那果斷的語氣卻不管如何也不會讓人感覺他是在打趣……

她如何了？

驀地，冥恩撫平著緋紅眉頭的手指輕顫，刹時涼透。

或許，就有一小我，他存在於你的夢裡，你的心底，你的宿世昨日。

殘羽低垂下視線，自嘲一笑，隨即回身，向著密林深處走去，苗條的身姿，明麗的紅衣，與這潔白無垠的林間格格不入，卻又彷彿鑲嵌進了這山川畫裡的一抹亮光，抹不去。讓這沉寂的水墨畫，第一次有了一點生命的色彩。

緋紅更加收緊了雙臂，像是冇成心識的還是喃喃自語，將這些日子她想要說，卻無處可說的話，十足說了出來。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難過，空前絕後的心慌。

情不自禁，他的心底一慌，就連手指都在微微顫抖。

“好了，難受就不要再提了。”冥恩出聲打斷了緋紅的話，悄悄拍著她的脊背，道：“許是天涼，你不好受。睡吧，睡一覺就好了。不要再去想那令你難過的人或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