晞臻的言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氣韻。

陳彥良微垂著頭顱，像是像是行屍走肉一樣，毫無聲氣，半絲反應也無。

“老子夙來悔恨像你們如許的通敵賣國者，陳彥良，我呸！我到是想看看究竟是你的牙硬還是老子的鞭子硬。”施刑的兵士明顯對軍中特工痛惡至極，即便是昔日立過軍功的參將，動手也涓滴不包涵。

陳彥良抬了昂首，想到心中的那位女子，眸光程亮幾分。

晞臻接著道:“參軍期間，戰戰兢兢，恪守己任，從未犯過一絲錯，忠於上部，治下鬆散。臨安陳家雖不似京都一流世家，可也是書香之家，貴胄之地，更何況你在軍中垂垂嶄露頭角，陳家正值鼎盛之際，於情於理你都是不會成為南耀的細作的。但是，為甚麼是你呢？莫非你不曉得這通敵賣國的罪名如果坐實了，陳家九族必然逃不脫聖法製裁？”

張二正要用刑，耳旁俄然呈現一道清冷浩渺的聲音，“你們兩個先出去吧。”

是夜，涼如水。

羈押帳內，各種刑法林林總總，擺設於內。鞭子抽打聲此起彼伏，狠厲至極，半分情也不留。斷斷續續還異化著痛苦的悶哼聲。

兩個兵士一驚，這位公子甚麼時候出去的，他們如何一點也不知。兩人點頭，退了下去。

晞臻的話中不露涓滴情感，“輝安十五年，姬夏大敗南耀於白源，陳參將的加封之地總不會忘吧？當時陛下特許元帥上官博攜五萬將士回京嘉獎。而你回京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娶一來源不明的女子為妻，可陳家高低不該，你便以本身的前程作為威脅，宣稱陳家不準你娶那名女子，你就要推委卸職，也是，當時陳家出眾後輩隻此你一人，他們還等著你建功立業呢，又如何會不承諾？厥後陳家冇法，隻能許了那女子過門，隻不過是以貴妾之名，同時，還為你娶了一名正妻。”

賬內，另一名兵士嘲笑道：“我說，你早晨冇用飯吧，這都打了半個時候了，這廝但是嘴都冇張過，上頭可急等著要供詞呢，你如果不可就換我來，哼哼，歸正隻要不弄死就行。”

晞臻凝眸看了陳彥良半晌，陳述道：“陳彥良，臨安城陳家二公子，十三歲投身姬夏南關軍，隨即跟隨上官博元帥戍守南關。至今，曾經曆大大小小戰事十三起。在胡中之戰中，因被鐘景之少將軍所救便成了少將軍的親衛兵，後在白源之戰，因英勇救主力挫南耀被汲引為參將。”

“陳彥良，你如果再不說是何人派你來軍中做特工的，老子的這虎鉗就要落到你手上了。”張二打單道：“哈哈哈，這十指但是連心呢，老子會一片一片的將你的指甲蓋給你拔下來，看你說不說。”張二拿著虎鉗在陳彥良麵前慢悠悠的晃了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