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處所,時候還早著,韓玉讓鄭和宜先出來,回身就跑不見了人影。
韓玉又接過話道:“我與公子今早從花廳返來後就在院子裡困著了。茗煙被派出去送信,就再冇見過,或許返來又被關了,亦未可知。”話到此處是壓不住的氣惱,“那兩個小人今早還裝模作樣的刺探動靜,隻怕茗煙會不會被誆著說出夫人失落的事來。”
鄭和宜在廊下站了好久,瞧著院中的那兩株已經落敗了枝葉花朵的梅樹,記起入春時樹下團雪鬨他的笑容,暴露了淡淡的苦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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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前事具已證明。殿下本日俄然又帶來這等新說法,臣等的確需得好生存算纔是。既說是晉王殿下聽信流言,救母心切纔派人緝捕忠義侯府的韓侍郎,但此事能做其證之人甚少,本也就是些宮中亂傳的流言流言,難以拿定做論。我等身負聖命,要作三司鑒定,又怎能棄此疑點從旁梳理,當真的不當。”
鄭和宜考慮了半晌,纔將話說出口。
韓玉這才恍然大悟,跟著便咬牙切齒道:“真是個陰損的高招。夫人未曾按例服孝已落了話柄。這兩人又請了很多族親到長安城來,隻等著藉機發難。現在他們用這肮臟手腕將我們困了,大略是想弄清楚夫人現在如何,好去做下一步的安排擺設。”
鳳清朝他點頭安撫,“你且放心,我待會兒會去外頭尋上一尋。按他說的景象,必定是早就返來了,隻怕正如你們所料,這會兒是在府上哪處困著。”說著灌了口茶,“我是特地來與你們送動靜的。本日在城中尋問了各處,竟然冇有任何謝mm的蹤跡。”
“鳳統領四周尋問,顏兄大略也已悄悄派人在找了。若此時我也出去尋她,不過量上一人之力,又能增加幾分掌控?倒不如幫著將三司會審摒擋安妥,為她免除些繁忙辛苦。”
鳳清半晌才道:“那等夜香桶堵人的陰損招數都是從鄉間來的,冇有些年事見地怕也想不出來。你們這侯府裡來投奔的親戚倒真的讓人另眼相看。”
韓玉則開口欣喜:“明日便是三司會審,屆時我們如何也要出門去,不然就是抗旨了。”
這話裡明顯白白,事理清清楚楚,可他那語氣清楚也是在壓服本身。
韓玉一臉惶恐失措的跑出去,將他拉至牆角,氣喘籲籲道:“方纔傳聞晉王又有了新的應對。烏衣衛在宮中查了多日,寧王帶了旨意來,隻說本日商討案情便可,無需拘人過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