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著走了下來,去拉裳荷,後者躲無可躲,謝從安卻能發覺到她在微微顫抖,憐憫的看了她幾眼。
謝從安方要鬆開軟鞭的手便停在了原處,瞧著她又眯了眼,“如何?”
尹徽顯的麵色已是慘白。謝放肆動輒殺人的惡名在外,他卻因瞧著她孤傲肥大,無依無靠纔敢猖獗幾分罷了。現在聽了這話,怎會不怕,又想起堂上的客人,忙看向二人方向。
婢女因驚駭不敢上前,隻望著謝從安這處。尹夫人驚的是連哭都忘了,眼睫上一顆淚珠欲墜未墜,手中的帕子還在麵前端著。
兩邊見禮,她也被迫跟在謝從安身側受了一拜,難堪的握拳蜷身,躲著不敢昂首。
謝從安收回目光,俏然一笑,“半夜來訪實屬無法。還望夫人勿怪。”
方縣丞看了眼謝從安,道:“比來的常平實不承平,連續出了幾件凶案,多虧謝家主幫手我們才氣快速堪破此中關頭。徹夜前來尹府,也是為著酬謝家主此恩,以是特地與些便利。若尹公子想要曉得凶案停頓,不如明日一早前來縣衙,我們自會給出交代。”
一聲清脆,高幾上的茶盞碎裂開來。尹徽顯呆望著身邊滿地的狼籍,任由茶水濕了袖袍。
東西取來,剛到堂上,就被一淄色長衫的蓄鬚白叟攔住。白叟檢察結束,又將它交予一旁皂色長袍的少年人。
尹徽顯卻仍不肯放過,又詰問道:“縣丞大人但是說案子都查清楚了?殺我父親的究竟是何人?先前鄙人曾與衙役提及,家父在平常運營上與一名薛先生常有齟齬,但是他派人下的殺手?”
尹夫人刹時眉眼發亮,早已不見方纔的衰弱頹廢,歡樂的的確難以自控。雖說家中新喪,此時議論婚嫁於理分歧,她卻如何也壓不下那一向翹起來的唇角。
尹徽顯聽了竟還要發作,被一旁尹府的管家上前攔下。
方縣丞與秦師爺相視一眼。
少年取出另一張紙與老者嘀咕一陣,又朝一旁的衙衛招手。隻見那人捧著本冊子過來,又奉上筆墨。
謝從安一手扶著裳荷,另一手中的長鞭如同靈蛇,飛至尹徽顯身側。
謝從安手持軟鞭,指向愣著的尹徽顯罵道:“裳荷姐姐為你爹做過的事,是你這個不孝子一輩子都做不出來的!你連提都不配提!今後你若再敢欺負她,我必殺了你這大逆不道,忘恩負義,豬狗不如的東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