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些時候,鳳清尋入幽蘭苑,隻見院內孤零零燃著幾隻燈籠,房門緊閉,清清冷冷。遠遠瞧見西廂的窗前透出二人掌燈對弈的身影,好一份可貴的高雅閒情。
他走去將香爐翻開,隨便撥弄了幾下裡頭的爐灰,餘香模糊,伴了藥香幽然。
韓玉瞧著鄭和宜不發一言的翻箱倒櫃,覺得他是在找甚麼首要的東西,“外人皆知夫人對你珍惜的緊,以是我猜會不會修隱樓是要操縱公子你對她做些甚麼。”
鄭和宜又沉默下來。
長安連著兩日天陰。
“你們倒會享用,不知謝mm常日是如何獲咎了,這般景象之下,滿院裡竟冇有一個鎮靜體貼的。”
“天然有的。”
有個暖春在前,夏季早至,可貴竟還能有冷風蕭瑟滿園芳的氣候,讓人畏縮著春日時被疲塌至此的最後一點寒意。
“菁妃。”
韓玉藉著清算袖口,掩去不知何來的難堪,又問道:“公子感覺這當中可有聯絡?我們不如往修隱樓去找?”
韓玉吃了一驚,隨即拍案道:“恰是如此!”他衝動的坐立難安,“在溫泉行宮時,雪山夜襲以後,夫人曾經提過,那夜突襲我們的人招式古怪,瞧著不似普通的路數。她也曾思疑是與江湖上的甚麼人物有關,隻可惜線索斷了,未能查出成果。”
這話說的斬釘截鐵,不容置疑。韓玉聽的心驚肉跳卻滿頭霧水。
今春來的時候又下了場雪,從安怕冷,便窩在房中冇有出門,突發奇想的鼓搗了幾日的熏香。
一時竟記不起茗煙將熏香收在了那邊。
“我能如何出去!”
他搖著頭將東西擺在了桌上,“公子可曾在江湖上的罪惡誰?”
“肯定?”
鄭和宜驚奇道:“你熟諳修隱樓的人?”
俄然聽到師父名諱,對方掩去眸中微光,開口道:“我狐疑此事與三司會審有關。”
他轉頭瞧了瞧房內幾處收納的櫃子。
當日的雪山之上,長秋殿外,兩處的暗害固然冇法肯定是衝著誰去的,卻老是與那枚玉玦脫不開乾係,隻是不知這江湖與朝廷怎會有交集。
“那就好。”
“不就是為了夫人,剛纔都說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