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開窗子便是街道的車水馬龍,顯得大廳的喧鬨反而輕了很多。
“然後呢?”謝從安看著他,還是未明以是。
謝從安點頭。“查些事情。”
“忌諱甚麼?”謝從安適值起家,與歌樂同時開口看向坐在床上的他,跟著又轉頭對視一眼。
謝從安冇好氣的嘟囔著奪過歌樂手裡的盒子,邊開邊往桌前走,順手翻著。“你又不是冇穿衣服。再說了,冇穿衣服也冇甚麼都雅的。男的女的,不就都一樣的配置,又甚麼新奇。”卻不知身後的老友被她這番驚天動地的胡言亂語嚇得滿臉緋紅。
他用茶水沾了沾唇,實在是難忍那又冷又澀的苦味,終還是未能下得去口,將杯子一放,扇子一扔,衝她挑眉,“問吧。我答你就是。”
見到來人,謝從安先是一怔,大抵是睡了太久,反應癡鈍,緩了幾緩才說出那句話來:“不是讓你跟著蘭姐姐……”
“還裝!”謝從安轉去瞪她一眼,又看向曾法書,“你,陪我去乾個好事。我們就算一筆取消,我今後再也不查你是乾甚麼來了。行,不,行?”
偏廳的書格前,阿誰晃來晃去的紅色身影確認是歌樂無疑。
良狐狸,算你短長。
謝從安淡淡嗯了一聲。“當時仍在擔憂夏家。”
紙扇輕闔,曾法書悄悄笑了。“公然還是有事問我。”
房中亮起,又傳來一個女聲:“老孃費經心機查來的動靜,你倒是很曉得去做好人。”
曾法書看了眼她一旁的歌樂,曉得如許下去遲早要露餡兒,萬一惹急了這丫頭,她再大鬨一場或是俄然消逝,恐怕又會生出很多不測。
見他順手將冷茶潑往樓下,謝從安又冇忍住笑,“冇甚麼,想起了當年在清風明月閣裡,你帶我偷聽牆角的事。”
左搖右擺的紙扇以後,一雙狐狸眼看似平平無波,唇角微動。
曾法書一邊拋著扇子玩,口中還是那副隨便的調子:“前幾日聽曲竹女人提及與孫產業鋪來往。是你的主張?”
夜風吹入,撩動她袖上綴著的幾層薄紗。不知何時氣候已經這般和暖,卷著僅剩的一絲涼意與花草香氣,那種春末夏初的感受讓人恍忽。
也是冇想到如此就能讓歌樂說出這類話來,還反過來跟本身撒嬌逞強。
曾法書熟門熟路的點了燈燭又拎起桌上的茶壺過來坐下,待嚐了那冷透的茶水,無法的瞥去一眼,“總盯著我乾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