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重營帳以後,有一處明光大盛,歌舞喧鬨正如波浪襲來,前頭的筵席明顯已經要開端了。
“你們年事尚輕,有些事並不清楚。”晉霸道,“暮年間,那湖心島還出過些怪事。烏衣衛將裡頭圍起來不準登岸,再厥後多年都無人去過。今次不是為著調查冷泉乾枯之事,也不會派人上島。”
他說著又生起氣來,“這群隻知脫手的蠻人,竟要我親身問起才肯上報。我現在隻怕被父皇曉得……莫被降罪纔好。”
他按住想要拍桌的晉王,笑著哄了句:“四弟慢些。有些話還是放在內心,說出來總歸不當。”
世人領命散去,他便領著餘剩下的兩個去了獵場。
良王接過九皇子送來的酒盞,遞至唇邊卻又停下問道:“傳聞本日林內出了很多的亂子?”
良王很少起火,晉王卻還是怕的。他吃了這軟釘子又不敢言聲,目睹兩位弟弟隔岸觀火,天然不想被人看戲,遂換了笑容道:“三哥但是要心疼四弟。祭台那辦事多且雜,略不留意,底下便要出錯。那處又是此次聖意特屬,針尖麥芒可大可小。四弟我如此的勞心勞力,卻可惜忙活的都不在父皇麵前,總比不得二哥管著這林中獵物,三哥你得伴聖駕,都能輕鬆得好處……”
他還是眼角帶笑,晉王的神采卻丟臉的緊。
楚棟頓時謹慎起來,擺出無法的架式行禮道:“謝大人,您瞧見了,我們忙活的不得了,實在不記得謝蜜斯何時走的,又去了那邊。這裡外尋她不著,便將所裡的事件都報到了我這裡來。小人這裡實在是得空分神去尋,這纔去報給前頭曉得的。畢竟是侯府的令媛不見了,我們所裡也不敢怠慢啊。隻是,這前頭的筵席也不能遲誤……您瞧瞧……”
他說著話已將眼神避開,雙手揣在袖中,彷彿是籌辦裝死了。
良王將救人用的披帛遞還給另一宮婢,叮嚀二人退下後才轉朝晉霸道:“父皇與二哥都在,此行莫要肇事為妙。”
晉王在頓時氣得痛罵:“出來了冇出來就再派一個出來,莫非這也要本王來教!”說完一腳踹在那小將肩頭,“實足的蠢貨!再措置不好,本王就砍了你的腦袋!”
筵席間用來炙肉的烤架正要起火,炊事所的主帳前卻俄然來了一隊不速之客。
七皇子也與他寬解,“本日算是正式安營住寨,少不了又要酣醉一場。明日開獵返來,父皇需求細問祭台如何。算算日子,到遊湖賞景該當還需些時候,四哥抓緊措置了就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