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船埠，蕭良宵上馬，她和蕭玉顏下車，他伸手來扶――扶的當然不是她，她就眼睜睜看著他們在她眼皮子底下秀恩愛，還要打起精力，擠出笑容，對莫雲解釋說：“侯爺和玉顏女人兄妹情深。”

蕭良宵往水裡看去，柳如言還在水裡，卻不像是很吃力的模樣。“如言、如言！”蕭良宵看著水裡浮沉的人影大喊。

那人浮上來，衝他一笑。

懷著如許的信心，蕭玉顏跟著蕭良宵登上了揚州公子的畫舫。

就在這個時候，船前船後俄然無數人大喊起來：“漲潮了漲潮了！”

蕭玉顏嬌嬌弱弱地和蕭良宵說：“這裡酒氣太重了，我要出去透透氣。”

以是當蕭良宵給她籌辦馬車的時候，她就決然回絕了，她說：“我要騎馬――讓玉顏女人坐車就好。”

笙簫，歌舞，美酒，好菜，飄飛的裙裾，舞姬的笑容，繞梁三日的歌喉，在這統統的統統上麵，有些事，正在有條不紊地停止著。

“有人落水了！”俄然外頭傳來一聲驚呼。

“那好，你去吧，千萬謹慎。”蕭良宵說這個話的時候，也冇有留意到身畔的柳如言，她臉上凝固的笑容，和眸光裡的千帆過儘，無可何如。

蕭良宵要跟上去，就聽到馬車裡一聲嬌呼：“哥哥！”

――見鬼的兄妹情深！這是多年後，重新來過的柳如言內心獨一的感受。

那並不是一次鎮靜的赴宴，現在想來。

蕭良宵看了看她的腳：“你的腳好了麼？”

話冇說完，就聽到一陣喝彩，是蕭玉顏被救了上來，驚魂不決，侍婢擁著她進艙了換衣服。

因為她長得美嗎？

蕭良宵執意要帶上蕭玉顏。她和蕭玉顏同車，蕭良宵騎馬，馬車的窗簾跟著馬車的顛簸暴露一絲絲的縫，讓她偶爾能夠看到他的背影，偶爾能夠看到他的側容，在日光裡，在風裡。

柳如言宿世也來插手過這年蒲月初五的揚州公子宴來賓――倒不是蕭良宵想帶她來，而是她疇前和揚州公子的夫人莫雲有友情，揚州公子是以特地在請柬上加了“平陽侯攜夫人”幾個字。

因為她有錢嗎？

“如何了？”蕭良宵問。

然後就聽到身邊“撲通”一聲，有人下了水，蕭良宵側目，發明身邊俄然空了。是如言，柳如言。

蕭良宵幾近是下認識站了起來，奔出去看，然後是柳如言，她也跟了出去。

她下去了？蕭良宵一怔，就要下水，卻被奴婢死死拖住：“已經有很多人下去了，頓時就能救出玉顏女人，侯爺令媛之體，不該以身犯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