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陣劇痛……
影象在漸漸返來,在那之前,在一頭撞到人之前,她一向在奔馳,在逃命,在冒死地想要擺脫背後的人,然後、然後就像是做夢一樣,必然是做夢,夢裡有人幾次問她:“你曉得我是誰嗎?”
他蕭良宵捨得對蕭玉顏動手?不,不會的。歸正他也冇有虧損。就算真叫阿誰可駭的男人得了手,也是她不貞,能夠直接把她掃地出門――失貞如許的罪名,即便有她父親和他的商定,也保不住她。
是蕭良宵。
“我冇甚麼意義――”
她夢裡還能又誰――出了蕭良宵,她夢裡向來冇有過彆的男人。想到這裡,柳如言內心一苦,一滴淚滑了下去。
不曉得過了多少個回合,也不曉得夜深幾重,柳如言終究再受不住,昏了疇昔,在昏倒之前她俄然想,或許這是她宿世的心願吧,她宿世,還冇有經曆過喪字,冇有經曆過滅亡的時候,那一點執念,還留在她的這具身材裡,讓她巴望他,讓她不顧統統地巴望獲得他――哪怕隻是一夕之歡。
她的頭髮散了下來。
她一向當他是她的夫君,他卻並不會對她實施夫君的任務,宿世他極少與她同房,這一世他也不成能會為了她獎懲他的戀人,他不會庇護她――那又算甚麼伉儷。
蕭玉顏這是要毀她的明淨――和殺人無異!
“哭甚麼……”蕭良舔去她臉上的淚,驚奇地問。柳氏的滋味很好,比他之前想的還好。她真是個寶藏,總讓他有無窮無儘的欣喜和不測。
柳如言冇有答覆,過了好一會兒方纔說:“侯爺能夠放我起來了嗎?”
“是你求我上你。”蕭良宵底子不想放過她,一寸都不想。他更深切地進入她,看著她微皺的眉,忍無可忍出口的低聲呼痛,內心有說不出的痛快,這快感然他更加賣力,“何況我們是伉儷……”
好一個伉儷!
柳如言聽到“伉儷”兩個字,刹時內心像是被割成千千萬萬的碎片,是啊,他們是伉儷,但是貳內心愛著彆的一個女人,他愛的阿誰女人給她下藥,要毀了她的明淨――莫非他會為她主持公道?
到阿誰時候,她一個失貞之婦,千夫所指,她能到那裡去?天下之大,那裡另有她的安身之地。
這可不是說錯幾句話,跪上幾個時候就能贖罪。
她不曉得是鬆了一口氣,還是又倒吸了一口氣:方纔產生了甚麼?他們如何會、如何會走到這一步?
那是重罪!
那種既熟諳又陌生的感受,刺得柳如言醒了過來,周身都是汗,汗津津的,在她身上的男人……她的目光在帳頂停了一會兒,然火線纔有勇氣漸漸順下來,看到他的額頭,他的眉毛,他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