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都穿了盛裝,蕭玉顏打扮得格外出挑,一身淺藍色鏤金百蝶羽衣,純白琵琶裙,烏壓壓的鬢髮裡斜簪一支白珠釵,垂下來金絲串珠流蘇,本來就有七分色彩,這麼一襯,就有了八九分。
蕭玉顏轉頭去,瞥見蕭良玉的臉。
他像是頭一次熟諳到,他娶瞭如何一個美人――他曾經想過要如何蕭瑟這個美人,或者說,他曾經蕭瑟過如許一個美人,在疇昔的三年裡,在她追蹤他的下落,無數次的偶遇中,他曾經蕭瑟過如許一個美人!
越想越捉摸不透,當初――他已經不記恰當初是如何一個印象了,總之就隻是個傾慕他的女人之一,誰耐煩記得她甚麼模樣;但是重新婚之夜開端,她就給了他一波又一波的欣喜――或者說驚嚇。
中秋之夜,平陽侯府,張燈結綵,歌樂燕舞。
蕭良宵漫不經心張了嘴,眼睛卻不住地往門外瞟,內心想著阿誰倔得要命的女人,不會真的不來了吧。明顯姓了“柳”這麼個柔嫩的姓氏,如何能剛硬成這個模樣,卻如何都捉摸不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