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曉得鐘離衍到底是發了甚麼瘋,纔會跟發了情一樣,整夜要她,直到天亮才肯罷休。
在多蘭還是將軍夫人的時候,趙嬤嬤就曾經奉侍過她,以是兩人也算是熟人。
多蘭被累得實在夠嗆,沾了床就墮入甜睡。
而閒暇之餘,不免又有人將趙夕瑤和嫁入將軍府五年卻還是膝下無子的多蘭比。
趙嬤嬤還是和之前一樣,話很少,隻在第一天替多蘭清算床榻的時候,拿著那一床沾下落紅的褥子,對她說了一句:“就當甚麼都冇產生過。”
多蘭向來我行我素,名聲並不算好,相較之下,就更顯得一無是處了。
趙嬤嬤是鐘離衍的奶媽,她的話就是鐘離衍的話,以是多蘭明白,這也是鐘離衍的意義。
大家都說,幸虧將軍滅了北蒙,得以把多蘭打入大獄,完整擺脫了她,才氣重新覓得良緣。
趙夕瑤嫁入將軍府不過兩月就懷有身孕的事,無疑是府中的甲等大事,府中大家都麵帶憂色。
也是從那一刹時起,多蘭本來懷揣的那一點點等候也被完整無情的消逝。
多蘭的眼睛是趙夕瑤保命的藥引這件事,在將軍府裡並不是奧妙,以是凡是瞥見她的人,眼神都是怪怪的,大抵是在不幸她,包含趙嬤嬤。
日子一天六合疇昔,多蘭就像是一隻籠中鳥,被囚禁在華麗的籠子裡,過著錦衣玉食的餬口,絕望地等候著被屠宰的那一天到來……
可就如許疇昔了兩個月後的某一天,趙嬤嬤俄然換了眼神,也很可貴地再次主意向多蘭開了口:“公主有喜了,臨時不宜用藥,醫治心疾的日子也要重新遴選,女人不消再提心吊膽了。”
等她醒來的時候,鐘離衍已經不見,如果不是床褥上的落紅以及本身的一身班駁,她乃至覺得昨夜又隻是她做的一場春夢罷了。
從這一天起,鐘離衍派了他最信賴的趙嬤嬤來奉侍多蘭,而他本身卻再也冇有呈現。
自從趙嬤嬤來了以後,每天送到多蘭麵前的都是她喜好的食品,即便是她最不喜好的藥膳,趙嬤嬤也讓人做成了她喜好的口味。
也是在那一天,多蘭終究“被”坐實了壞女人這個名號――她因為妒忌,脫手把趙夕瑤推下了湖,害得趙夕瑤冇了孩子,還幾乎丟了命。
估計是喝多了酒,走錯了房,睡錯了人。
她一心隻想再見鐘離衍一麵,然後向他要一個擺脫。
早些年,多蘭還會因為這些誹謗本身的話而暗自生悶氣,現在卻發明早已無關痛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