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升他……想去不言祠中見人，或是去找東西，他有另重身份，他是安插在府中的暗探，他整日做些見不得光的事，他……”

針對我，於他們有何好處？

手中一握頓覺一空，還是邊疆疆場上構成的風俗，心中認識到傷害時，會不自發握緊手中兵器。

查木曾說，寒園此中若非守藏使和府主，就連幾位太長老也不得擅入。何況他已在風波樓中逗留兩月，從不見有人在此……

這是……何意？

“你為安在此？”吳塵又問。

“你說他救你，有人要殺你嗎？”吳塵再問。

“他是誰？”

“你是誰？”

“他為何想殺我？就因為我頂了他入寒園修煉的機遇？”吳塵嘲笑一聲，這未免牽強了些。

“要你的命？”吳塵接話。

那人動了動乾枯的嘴角，大喘一口氣說：“我是秦升長老……座下…親傳弟子林翔。”聲音因微小有些發顫。

“秦升想殺我？”吳塵眼神一厲。

林翔眼中又是忿忿之色，咬牙道：“秦升，殺我。”

“是男人。”

“你為何這麼做？”

“救你之人身形如何？”吳塵心中有些猜測，便著意問。

吳塵眼中一亮，如許說他便記起來了。孫天野插手新晉弟子比試當時，秦升帶人飛下高台與他吵嘴之爭，這個弟子緊隨秦升身後，還陰陽怪氣地教唆過兩句。

何謂度日如年？這幾個時候過的，比拂塵道上光陰更折磨人。不等孫天野送飯，吳塵徑直奔出古沛居後門，直奔寒園。

而弟子林翔說出的話，讓吳塵震驚。

他想去寒園檢察，轉而卻擔憂，誤闖不言祠便是打動而至，中了暗害之人的奸計。現在還要打動一次，頂著月色冒險進寒園風波樓？

信條上寫。

吳塵順著方纔判定的方向，一起謹慎走向二樓書堆後的牆角。

“不曉得，蒙著麵，聲音也是假的。”

林翔不置可否。

此等妙手，哪是他能發覺的？

何如應天府從未給他裝備兵器，他於寒園修煉隻要一柄木劍隨身，他曾試圖要求，卻被查木用府主號令為由采納了。

“昨夜我提早用法器將不言祠外結界動了手腳，還一向守在鶴立峰頂等師叔你來，你來後我才拜彆……”

吳塵走至火燭旁，想將信條燒作灰燼，想了想還是作罷。順勢將火燭吹滅，不脫外袍鞋履，乾脆抬頭躺在床榻上，愣怔看向當晚月色，不時玩弄動手中那斷箭飛鏢。

在書堆狼藉以後，他看到一隻穿戴玄色布靴的腳，看到那人的腿，腿上搭著半截長袍，即便玄色仍能看到感染了大片鮮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