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應當就是之前於珵美提到過的戎昭君。宿愚心中一歎,公然天賦就是天賦,靈根好修行速率快,明顯十一歲卻修為最高,五峰當中都第一個登上險峰。不過大道方起,不知多少天賦都折損在這漫冗長途中,論起好歹卻也實在早了些。
宿愚駭怪,答覆完便能如內門?為何還要用丹藥?入了大殿的大部分皆是修二代,極少數是那從凡人界來的,寫幾個字又有何難?
而對他們這些備選弟子,即便是被金丹真人挑中也算的上是一步登天了,更彆說是元嬰道君了。
宿愚神情一栗,那小童她可真真識得,可不就是那日纏著要吃蛋的短長孺子!
見著紙張囊括開來,她覺著格外別緻,卻見那偌大的玉箋上撤除《入門試》三字外再無一字。她昂首環抱四周,世人麵前的紙張皆是如此。宿愚心中驚奇,就算練氣之時,以她眼力尚能瞥見中間之人的紙張上的字。這作弊這般輕易,筆試到底為何?
可這偌大一個玉箋,她隻需寫一個“法”便可,是不是那裡想岔了?
筆試?筆試是如何能辨彆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的?六十以長進內門,六十以下進外門?宿愚眉毛一抬,對這上層帶領的智商抱有深沉思疑。這登山跳崖尚且還能瞭解,筆試要如何將他們理清好歹?當下恍忽有一種生在天|朝插手中考的感受?
【以何入道?】
大殿門口,珠簾叮咚。宿愚理著被風颳亂的髮型,癟嘴看著身後那暗光盈動的法陣,這玩應她可見過不止一次。
那紅衣女子皮膚瑩潤如玉,豔絕倒是一旺清月的那種雅媚,靈息好似屬火,應當是那離火峰峰主夏湘道君,元嬰初期修為。
流雲殿高有八丈,梁棟皆是靈玉雕築,獸態雕鏤,器具漆金,比前麵的小堂口不知寬廣了多少倍。自席擺滿了紫檀桌榻,鼓腿膨牙。細細一數竟有七八百張,劃一整的擺滿了正殿。其上前一多數位置有了少年,一個個正襟跪坐,眼觀鼻鼻觀心。
先前不過是見他儘力非常高看幾眼,而此人不承情,宿愚也不覺著有甚麼,畢竟也不是誰都脾氣馴良,脾氣投緣的。
之前聽於珵美說曆次入門提拔都有兩三個元嬰道君過來,卻未想到此次竟然多達四個。實則元嬰道君很少收練氣期的門徒,真正選入室弟子的還是那些金丹真人。
而宿愚這等憑靈根入道,並非固執於一物,而是練一功法,專修神通的便是凡是最多,乃法修,又稱之為道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