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淩道:“我們等幾日就解纜,我替你瞧瞧你師父的骸骨,如果曉得中了甚麼毒,那我們一步一步清查下去,非查個水落石出不成。”柳長青心中一凜,問道:“我們?”
索淩一嘟嘴,道:“‘後代情長’如何會是小事?世上之人,誰能逃出‘情’這個字?若冇有‘情長’,也就說不上甚麼恩仇讎恨了。報仇雪恥、平冤昭雪,也是因為有人傷了你的‘情’,你說是不是?”柳長青聽她強詞奪理,習覺得常,笑嗬嗬道:“是。當年龐德抬棺死戰,被關羽殺了,厥後他兒子殺死關羽百口,在你看來,事情也不算大啦?”
索淩“啊”的一聲,刹時站直了身子,起家驚呼道:“是他?如何是他?”
柳長青道:“此人我永不會忘,他叫梁照,是都城的一個小王爺,傳聞……”
二人席地而坐,輕風吹過兩人身邊,索淩微覺春晚涼意,往柳長青身邊靠近了些。訥訥說道:“柳大哥,你講故事真好聽。”柳長青差點冇噴出一口鮮血,道:“甚麼講故事?這些事情,都是真的。”索淩“啊”的一聲,頓時又是氣憤,又是可惜,又是不解,說道:“天下薄倖女子,不是冇有,似你師妹這般,那倒是罕見的很。”
柳長青心中早已將趙妃深埋起來,不肯觸及,本不想說。可此時聽到索淩要本身說,總感覺不該瞞她,奉告她倒還好些,又將本身與趙妃的事情娓娓道來,如同講故事普通。
柳長青同她講過趙妃的事情,俄然就又有一些悔怨,訕訕說道:“我本不該講給你聽的。”索淩問道:“為甚麼?”柳長青道:“在我心中,實不肯提此人名字。”
柳長青道:“報過了仇,我當然暢快淋漓,以後我想如何,全憑本身啊!”
索淩說道:“柳大哥,不曉得為甚麼,我每次見了你,就感覺……”好久不再說話。柳長青迷惑問道:“感覺甚麼?”索淩臉一紅,低頭用腳尖撥弄著幾顆小石子,道:“要我描述,我感覺隻要‘安閒’兩字,方可恰到好處。”
索淩卻麵露笑容,說道:“柳大哥,你對我說你的奧妙,天然是申明你非常信賴我,是不是?我很歡暢你和我說你的事情。”
索淩歎一口氣,臉上儘是不悅之色,道:“我們先人間世代代,有很多人也是像他們一樣,有仇必報,固然稱不上是對錯。但我總感覺,一小我如果隻為仇恨活著,那又有甚麼興趣呢?柳大哥,你若等上十年、二十年,凶手都被你捉到後殺死了,或者是他們本身老死病死了,總之不在人間了,你的仇報過了,以後又如何樣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