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妃道:“我……我不曉得。”
直到四具屍身安葬結束,看到大樹四周鼓起四個墳包,又落下淚來,他們一眾師兄弟常日裡多在此處玩耍,這棵大樹三丈不足,彷彿從本身小的時候就是這麼高,現在物是人非,多麼暗澹。
趙柔想想也對,又去想啟事,也想不出甚麼,呆呆說道:“你不聽師父話,要去報仇,我卻恨聽師父的話,要跟著你。”柳長青道:“師父不是讓你跟著我,是讓你這一段時候離我近點就行了。”
但他幾個月的時候下來,早已曉得了很多事情,一樁接一樁的凶信傳開,此時哪怕再多一樁“凶信”,隻怕也不至於讓他墮淚了,他此時方知江湖之險惡,民氣之叵測。
趙柔終究見他笑了,固然隻是勉強一笑,她卻也非常歡暢。道:“師父說,我不跟你,那就更傷害,我也不怕傷害。”
此時才覺身材極累,忍耐不住,便回房間歇息。
下邊無落款,趙柔問道:“二師兄,我姐姐……這就是走了?”
風霜凜冽兮冬意寒,六合茫茫兮枯枝乾
柳長青道:“就是師父對你說的話,我想不通的也包含這件事情,師父說你和……和你姐姐要呆在我身邊,方能安身立命,那是甚麼意義?”
柳長青心如死灰,拿了鐵鍁,去後院大樹下四周挖四個墳位,又將師姐並師弟屍身搬出來埋下,心想明日寫點甚麼字立在墳上。
這一覺直睡到中午方起,內裡氣候酷寒,展開眼睛,想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師父師孃,胸口撲通撲通難受地跳動。
柳長青將骸骨安設安妥,跪下叩首,道:“爸爸媽媽在天有靈,助我早日找到凶手,為我金門派報仇雪恥!”
趙柔道:“二師兄,你……你承諾了師父師孃,不去找仇敵報仇的。”
趙柔道:“好,如果李管家在這兒就好了。”
天亦無涯兮地無邊,我心雖愁兮亦複然
柳長青自趙妃返來,一句話也未曾問她,乃至都冇看她幾眼,此時趙妃就已經走了,隻留動手信一封,再也冇有其他物件,心如刀割普通。她若不是去找梁照,又會做甚麼去?那梁照有甚麼手腕,就算做命令人不齒之事,仍然要去找她?這些話隻要一個答案:那就是趙妃移情彆戀了。
柳長青一讀之下,萬念俱灰,道:“恰是,她說大師在一起的日子裡,她很歡暢,但現在無可奈克,冇緣分和我在一起,也冇有體例。”
一出屋門,便碰到趙柔,趙柔端了一盤菜從廚房出來,見到他,道:“師兄,用飯吧。”柳長青點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