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此處,反覺安撫,非論青哥有何事,總得見上一見再說。歸正青哥並未出事,那就好了。何故要五日以後重陽節再約我,莫不是……莫不是……臉上一紅。又想到他做事老是不循常理,和那胡總鏢頭有些近似,想到胡總鏢頭,又想到他那虎背熊腰的女兒要嫁人,啞然發笑。
好不輕易熬到子時四刻,也不敢牽馬,出了門便展開輕功,往西北而行,心道:“青哥總愛來瘦西湖,那天我們在橋上坐著,青哥道:‘妃妹,過幾天我要向師父說了。’我問道:‘說甚麼?’青哥道:‘我求師父帶了聘禮去你湖北故鄉訂婚。’他嘴裡老不端莊,說甚麼在金門派旁建一個大屋子,在裡邊用心生娃娃,真的好不地痞……想到地痞,又想:‘又一天我們在揚州城內用飯,劈麵桌上有一小我一向盯著我,上高低下一向看,好不規矩。青哥發明瞭,便走上前去,坐在那人劈麵,雙手撐著下巴,直巴巴地看著那小我,把那人都看走了。哈哈,當真好笑,不過也太奸刁了些’……”
隔了一會兒,趙柔笑的眼淚也留下來了,說道:“哈哈……哈哈……我在想那《百家姓》,如果二師兄姓米,就給你端一碗……哈哈,一碗米飯,如果姓梅……就給你一顆梅子放在這兒……哈哈,如果姓朱,就在你床邊綁一隻豬……哈哈……你一看便曉得是他,他如果……他如果……如果姓史……”趙妃雙手叉腰,也不自禁地笑起來,道:“那今後師父找你,就放一塊金子,錢師兄找你,就放一串貨幣。”二人又是大笑。
過得五日,恰是重陽佳節,本年金門派出了這般事情,大夥也都冇了興趣出門登高,便在家中飲樂,唯獨缺了柳長青一人。
那人緩緩昂首,趙妃看到他已被打得鼻青臉腫,兩隻眼睛也腫脹起來,眯著一條縫看著她,那人恰是金門派座下二弟子柳長青!
那人道:“我並無虛言,你一查便知。”
一人道:“金門派?金門派是我揚州赫赫馳名的樸重,如何會有你這等肮臟小人?你不說實話,老子先砍下你一條腿。”
一人道:“這位……這位女俠……彷彿是金門派排行第六的趙女俠。”。一人道:“當真如此?如許看來這賊子就是柳長青了。”趙妃恍若不聞,走出幾丈,驀地麵前一黑,趴倒在地,又站起家子,一人倉猝趕來,恭恭敬敬道:“女俠……女俠可還安好?小的送一匹馬給你走路可好?”趙妃很久說道:“多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