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日又到揚州城中刺探動靜，進了一家茶社，坐下喝茶。俄然大街上人聲鼎沸，柳長青跑出去，看到一群人圍成圈子，躋身近前，見三名光著上身的細弱男人正在演藝。三人雖看起來體型龐大，倒是普通的工緻，在空中翻滾舞棒，煞是都雅。演完便有觀眾向裡邊投錢，三名男人拱手相抱，不斷說道：“多謝眾位父老鄉親恭維！”柳長青也投了二十文錢，心道：“這是真才實學，可比祖吳德的哄人把戲好的多。”想到祖吳德，心中還是忿忿。

柳長青一天當中，就在房裡胡亂扮裝，把石膏敷在臉上，沾上雞蛋清液、麪粉諸物，又用些瑣細珍珠粉，做的人不像人，鬼不像鬼，往鏡子麵前一站，實在嚇了本身一跳，又笑出聲來。

沈莊主又待說話，柳長青已作揖告彆。

到了早晨，大街之上燈火透明，熱烈不凡，本來這天已是正月十五，在櫃檯說道：“結賬！”掌櫃見他模樣，嚇了一跳，說道：“你是哪個房間高朋？”柳長青曉得他認不出本身，非常對勁，多給了些銀兩。

沈莊主問道：“你說甚麼？”柳長青道：“冇事，我向你探聽的，便是肖前輩，多謝沈師伯相告。就此告彆了。”

柳長青道：“嗯……要鉛粉吧。”

沈莊主道：“唉，我脾氣暴躁，犯下很多罪孽，唉，隻是害苦了肖前輩一家。”

柳長青驀地間感覺六合空無一物，四周人群本身再也看不到了，熙熙攘攘的大街掛滿了燈籠，本身卻感受非常暗中，眼睛也要發黑了，那聲音竟然恰是本身數日追隨的梁照！

如此一來，柳長青便感覺找到事情做了，找個堆棧住下了，買了些雞蛋、石膏、麪粉，想到常常見到趙妃也服打扮裝，固然隻是輕描淡劃，也是有效的，又下去買女子用品，買東西的大娘看到一個滿臉髯毛之人買東西，眸子子瞪得老邁，看了他好一會兒，問道：“你買甚麼東西？”

柳長青道：“那好，那便每樣都拿一包。”大娘樂嗬嗬的趕緊道好，又道：“施朱胭脂，也每個一樣嗎？”柳長青點點頭。

柳長青裝模作樣道：“我給我家娘子買些東西送她，卻不知買甚麼好？”

那大娘說道：“本來是給娘子買，不知你家娘子身材多高？膚色吵嘴？平時用些甚麼？”

柳長青癡癡讀著，心中苦楚，記得去歲本日本身還在和趙妃還在一起賞燈，好不高興，此時卻孑然一身，落魄萬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