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遠吃驚道：“肖施主歸天了嗎？”柳長青道：“恰是，我這包裹當中，恰是放著肖前輩的骸骨……”

章弘遠師道：“恰是，有人瞧見行難曾在抽泣，說佛不化人，人當自化。他小小年紀，說出此話，當真令人震驚。不過行難夙來才高八鬥，學東西非常快，當日寺中一齊尋他，尋了多日，卻未曾見到。”

柳長青問道：“那《無量蓮華經》所載內功，莫非竟然如此深厚？”章清道：“恰是。不知施主能夠夠在此木柱之上，用手寫字？”柳長青搖點頭，道：“就是我師父，也不能夠如此。”章清大師道：“這等功力，在《無量蓮華經》中，也僅僅是第四層。”

俄然聽到一聲鋒利長嘯，聲音似遠似近，如同驚濤拍石，一浪接著一浪，人彷彿站在海潮以外聆聽，又彷彿被捲進海潮當中，被四周長嘯之聲包抄，待要推開波浪，卻又無從動手，想堵住耳朵不聽，卻又似被大浪壓在身上，擺脫不開，聲音通過裂縫鑽了出去，令人感覺壓抑非常。

柳長青暗想：“我師父臨死之前也是如許對我說的。”跑神半晌，聞聲章弘遠師說道：“行難卻不承諾，說師父無緣無端遭此大難，善因惡報，令他悔恨。實在施難那是隻是個小孩子，修為不深，那也冇甚麼，但不想半月以後，發明行難已經不見了。”

柳長青道：“想必行難心中難受，不肯待在這裡。”

章弘遠師莞爾道：“這本經籍一向放在我寺法堂角落當中，直到五十年前寺廟香火暢旺，有施主佈施，重修法堂，經籍才得以發明，當時老衲尚將來到慈平寺，章德大師的師父起首發明此書，翻看以後，才發明這並不是真正佛經，而是一本武功秘笈。”

章遠道：“恰是，行難實在是個學武的人才，三年練成四層，平常之人，隻怕起碼要練上二十年。天賦之人，要達到第四層，或許也要十年。有朝一日，他若練成此功，卻不順服我佛，實在是武林中之大不幸。是以施主來到寺中，問起章德方丈，老衲隻怕是肖前輩親朋後嗣，前來祭拜，如果行可貴知，必將報仇。施主支屬得知，又要找行難報仇……如此冤冤相報，何時能了？”

柳長青道：“嗯，想來這位高僧頓悟佛法，謄寫心得，得以流芳。”

柳長青哈哈一笑，道：“莫非又是消遣我？山石用掌力擊碎，那便是絕世妙手了，又豈能比作人身，化為齏粉？”

那人盯著柳長青，問道：“你說這狗賊死了？肖天華這狗賊死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