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吳德道:“我……我從高太婆那邊買了……買了這嬰童。”目光向床上看去。柳長青道:“你買來何為?”祖吳德哭喪道:“大俠……大俠饒我性命,我……給你銀兩。”柳長青道:“你若不一一招來,我便放火燒了院子。”
柳長青看他還是不說實話,心中氣憤到了頂點,將他右手放到木桌上,一刀砍下他小拇指,祖吳德痛的哇哇大呼,驚醒了那嬰兒,嬰兒跟著也哭泣起來,奶聲奶氣。柳長青跑到床邊,悄悄拍打,哄著孩子,見那嬰兒胖嘟嘟的臉上光彩紅潤,長著嘴巴哭泣,粉紅透明的嘴唇耷著口水,衣袖伸疇昔給他擦,剛到嬰兒嘴邊,才又想到本身衣服肮臟不堪,便拿了床上枕巾,悄悄擦拭。那嬰兒還是哭泣,柳長青又哄了好大會兒,方纔不哭。
馮奶孃俄然道:“大俠,他是將孩童養到兩歲不足,將孩子變成惡狼、狗熊模樣,出去賣藝,人家隻覺得就是惡狼、狗熊。”
柳長青右手抬起,剛要格擋,驀地間手腕處又是一陣劇痛,心道:“不好!右手有力。”左足跟著踢去,招式淩厲迅猛,一腳踢在那人膝蓋,那人啊的一聲,向後仰去,長棍掉落在地。
祖吳德道:“我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嚴峻至極,說話顫抖,加上斷指處疼痛難忍,竟講不出話。
柳長青上前點了他啞穴,拿一塊棉被,包起嬰兒抱在左手,回身拜彆。
柳長青毛骨悚然,差點暈疇昔,就算他被官府抓去關在地牢,被趙妃冤枉,被師父掃地出門,被奸人讒諂……那也向來冇有過這般氣憤,本身千萬想不到天下竟然有這等慘絕人寰之事,一言一行令人髮指,任何有知己之人都會痛到極處,若從旁人丁中說出,他是半點不信,但這祖吳德明顯做的多次,本身顯的理所該當,柳長青瞪得眼睛也生疼不止,眸子子彷彿就要跳了出來。
柳長青問道:“你這是第幾次了?上個孩子如何死的?”
柳長青跟著踏出房門,又是一腳踢上去,細心看去,看清那人恰是本身跟蹤的瘦高男人,本身心中正自氣憤,喝道:“祖吳德!你知己安在!”
祖吳德這才安靜表情,道:“我在一個高人那邊學了一項法門,找一個幾歲大的孩童,再抓一隻小熊來……我不會抓熊,狼也不會,那……那都是在彆人手裡買的,將孩童衣服扒光,身上……身上刺一些口兒,鮮血流下來後,塗上藥水……這……藥水是那高人教我的配法。將那熊皮事前剝下,剝皮之時須得從肚子開刀,熊頭可……可不能割爛了,掏空裡邊,隻留下皮,用熱水泡著,等孩童身上藥水闡揚服從,血跡將要凝固之時,將熊皮套上孩童身上,依身形裁剪,不敷之處塞一些棉花充分起來就行,這熊皮塗了藥水,就剝不下來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