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斧神工般的竄改,足以讓人歎爲觀止,隻是這空寂的小小隔間內,隻要他一人罷了。
趙怡停頓半晌,持續道:“據你所言,五年前他就請蘇豈的師父去都城互助,那他當時必定是已經有所打算。但是因你的插手,俞見柏身亡,這個打算被打亂了,但他明顯並未放棄,以是蘇豈去了勤王府,很快便獲得了重用。”
“來人!”守在書房外的侍衛排闥而入,趙愷連一眼也冇有看淩寒,背過身號令道,“把這個女人關起來。”
“去府外購置一些雜貨,如何了?”淩寒未曾想過趙愷會思疑她,是以答覆得也平靜,“王爺……出甚麼事了?”
“嗚……”
趙愷聽著侍衛的彙報,陰沉著臉並無反應,半晌後俄然狠狠一揮手,將桌上的筆硯全數掃在了地上。
蘇豈當真地將調配好的、和麪具同色的藥油塗在脖頸處,耳後,手背上,統統會透露在衣服外的處所,那些處所事前都塗了一層像是膠水似的東西,凝固後有頎長的褶子,乍一看很像是皺紋。
“你到底想說甚麼?”趙愷問。
淩寒點點頭。
趙愷一個失神,彷彿俄然回想起往昔片段,穿戴粉裙的女孩子,笑靨如花,眼眸靈動,當時她還很小,卻已非常斑斕。
這統統淩寒是不曉得的,三天後她出府辦事,在都城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走了一段路,而後拐進了偏僻的冷巷。
他為此還詰問了趙恒一段時候,趙恒卻一口咬定是因為柳縉珩。但是現在,如何這件事又和蘇豈扯上乾係了?
“你的意義是,事情結束後,我不能殺了趙愷。”淩寒平靜地問,“為甚麼?”
蘇豈遊移了一瞬,低聲道:“我方纔替皇上診脈,皇上的氣色雖比前些天好,脈象卻更弱了。”
“婉儀?”趙愷彷彿有些許印象,但是卻想不起來了,那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。
“我原覺得他對你冷酷,隻是因為你逼迫他,可冇想到你還殺了人家師父,那就怪不得他對你是阿誰態度了。”
如果不是蘇豈奉告他,他竟然還被矇在鼓裏,何其好笑……
趙愷望著淩寒的神采,眼神更沉,低聲問:“你方纔去哪了?”
那侍衛並不明白環境,隻是見淩寒寂然坐在地上,半邊臉頰都是腫的,明顯是觸怒了王爺。
“你必然不記得了。”淩寒淡淡道,“當時你也不過才十五六歲,一次酒後亂性,就強要了阿誰宮女。”
“為甚麼……為甚麼!”趙愷的手越來越用力,氣憤的火焰淹冇了他,讓他真的想殺了麵前的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