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俞見柏常和我說,君子以德抱怨。”蘇豈聲音低低的,本身透露了身份,他頓了頓又說:“我實在做不到以德抱怨,以是殺了齊九――但看在你當年放我一條活路的份上,我現在留你一條性命。”
政治本來就是一場殘暴陰暗的、腥風血雨的戰役,死一個不著名的隱士又算得了甚麼呢?各為其主罷了。
在趙恒麵前的他和單獨一人關在暗中房間裡的他,是完整分歧的兩小我,而現在戴著俞見柏的臉,他就成為了俞見柏。
他按著秦蒼的肩膀,自下而大將匕首狠狠捅進了秦蒼的腹部,行動快的就像已經演練過千萬次。
那種冰冷的有力感很快從腳底一點點爬升上來,爬上他身材,覆蓋了他每一寸皮膚和骨骼,讓他僅僅是保持著站在原地,就彷彿花儘了體內的最後一點力量,很快他膝蓋一軟,狠狠跪在了地上。
在蘇豈兩步以外的間隔……站著秦蒼。他們無聲對視著,氛圍過分安靜乃至於醞釀著某種風雨欲來的氣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