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依依曉得她是他的試藥人偶,但冇想到本身的血如許有效。她俄然想起清風鎮的神花,這才明白,本來顏卿的話不假,他一向避而不談她的身材,本來竟是這個啟事。
項陽見狀,解釋道:“娘娘不必擔憂,師兄這些年一向在治她,隻要傷口不大,每日從指尖擠些血出來,便不會傷其底子。隻是,這需求經得她的同意。”
阮依依咬著唇,遲遲冇有說話。最後,她抬開端,軟軟笑著,聲音淡淡的,藏著一絲冷僻和悲傷:“我在這裡待了這麼久,冇事理白吃白喝的。皇後要甚麼,儘管拿去就是,更何況戔戔一點血。”
阮依依俄然感覺本身象唐僧,不過就是唐僧的肉能夠長生不老,而她的血能夠治百病的辨彆。
“是的。”顏卿垂眸,輕聲應著。
顏卿身形一滯,他本來想過來看她傷口的,哄她兩句逗她高興。聽到她這話,便硬生生的停下腳步,回身往寢宮外走去,未看阮依依一眼。
阮依依隻感覺指尖一痛,便看到半寸長的傷口,不深不淺,隻傷及表皮。血珠漸漸排泄,在指尖堆積。
項陽給阮依依包紮妙手指後,見她一向沉默,但安撫她:“一日一次,十指皆可用,你不消擔憂本身的血疾。”
阮依依上前伸出左手,五指平坦向上,斬釘截鐵的說:“割吧。”
既然要她承諾,就應當事前奉告她,征得她同意後再來跟齊濃兒說。但是他們先斬後奏,她就算不承諾又能如何,大不了讓那吳洛宸下道聖旨,將她囚禁,再來割指取血。
“能。你的血,能解百毒,比任何藥材都更加滋補身材。”顏卿緩緩答道:“最關頭的是,你是女子,用你的血做引子最合適。”
顏卿見阮依依咬著唇不說話,無法,隻能扯過她的手,悄悄擠著,將血珠全都擠落到酒杯裡。
顏卿怔了怔,眼底閃過一絲心疼。他衝著項陽使了個目光,半晌工夫,項陽從內裡拿來一個小酒杯,阮依依瞅了眼,不大,是平時吳洛宸喝酒常用的,約莫隻能裝一兩白酒的量。
阮依依想著想著,鼻子竟堵住了,她曉得那是要哭的前兆。她用力的吸著鼻子,微微張著嘴呼吸,很久,才問:“是從本日取血嗎?”
“疼嗎?”顏卿問她,但是阮依依冇有說話。她隻是垂著眼瞼,暗自負氣,內心鬱結得連呼吸都困難。十指連心,之前在佛牙山,她啃手指頭時顏卿都會心疼的罵她說會疼,但是現在,他竟然問她痛不痛?
這三年來,她嚐了無數的藥,顏卿為她煉製了無數丹藥,全都被她當糖豆似的吃進肚子裡。隻怕是這藥裡的精華全都溶到這血裡,以是她成了活生生的藥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