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嶠固然憐香惜玉,可到底打趣起來冇有度,他歡暢看雲眠六神無主楚楚不幸的模樣,見雲眠這般,不但不拿開,反而要湊到她麵前,公主和明月見了,也紛繁遁藏,雲眠無處可躲,幾近崩潰,最後窩在一台階處捂著腦袋哇哇大哭,也不敢露頭露手。
柏嶠擺了擺手,讓人把裝魚餌的罐子捧來,指著罐子對雲眠道:“不忙,你先看看你敢不敢動手再說。”
柏弈和靜妃姍姍而來,驅逐他們的不是歡樂的笑聲,而是淒厲的尖叫和無助的哭聲,他皺了皺眉,問守在一邊的宮人怎回事。
這宮人便把剛纔的顛末給柏弈說了,柏弈看了柏嶠一眼,和靜妃到亭內入坐了。
皇後本來是一番孝心,被柏弈這麼一說,反而頓在那邊不知如何應對了,柏弈大抵也曉得話有些過了,語氣略微和緩了一些,道:“太後的病如何了?”
柏弈大抵是被每天的煩瑣壓的喘不過氣來,內心竟非常盼望著臨溪亭一遊,眼看著明日就是了,他的內心有一種說不出的輕鬆愉悅,紮踏實實地措置了一整天的政務,入夜便早早地睡了。
柏弈話是這麼說,但是誰又敢真的把他晾在一邊,柏嶠發起道:“皇兄,要不咱倆比試一下吧。”
“我堂堂王爺連這點事都辦不好?咱不玩就不玩,要玩就玩痛快,你說是不是。”柏嶠被雲眠一頓誇,內心哪有不美的,內心受用了,說的話天然更加大氣。
“皇兄,您如何纔來。”大夥兒見柏弈來了,雖說一些端方可免,但是這禮數還是不能少的。
“臣妾看著不好,病情不見好轉,反倒有減輕的趨勢,臣妾看該讓王府公爵的家眷入宮侍疾纔是。”皇後何嘗不曉得太後的病,前十來日,南靖王妃入宮存候時,她們還閒話了一陣,南靖王妃說太後的病並不是那麼簡樸,該請得道高僧看看纔是。
柏嶠看著雲眠調皮對勁的模樣,彆提有多喜好了,也做好籌辦下了魚鉤,不一會兒,便有魚兒中計了,柏嶠眼疾手快地收了竿,一條魚便在柏嶠的手上掙紮著了,柏嶠衝雲眠揚了揚手中的魚,丟給一旁的宮人,“快去開膛破肚,給本王烤來。”
雲眠雖說兒時奸刁,可也冇有玩過這等蟲子,在雲眠眼裡,這蚯蚓就是剛孵化的小蛇,眼看著柏嶠把它湊到麵前,心底發毛,哭喊著避開,“拿開,我驚駭。”